“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在我们眼中根本算的得什么的小家伙如今也已经成长到了能够招揽谋主的地步。”
贾敬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现实已经有了超出他预计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坏。平静下来的贾敬走入狼群之中,在周围狼群或是狰狞,或是温和,或是濡慕,或是慈祥的注视之下,贾敬来到了他专门供奉自己父亲兵刃的地方。
看着那口温和到只会在一瞬间就杀死敌人的兵刃,贾敬跌坐于兵刃之前,陷入了沉思。
自从他踏上了修儒这条道路之后,贾敬就基本没有摸过自己父亲的兵刃了。但是,现在,在面临危机的时候,他这个文弱书生却又不自觉地来到了自己的父亲兵刃的面前。
“掌兵即掌权,掌力即掌兵。”
贾敬回想起了自己那位因为一身伤和病害的侵蚀而早早形容枯槁的父亲在临终之前,弥留之际抓住他的手,口中不断喃喃的话语,想了想这些年自己兄弟的表现之后,贾敬的眼神之中才闪过了几分无奈。
“父亲,当年你觉得我学兵不太行,所以,你想要让我去学儒学。”
“但是,想来你也没有想到,在你走后,文和就已经走了另外一条路子,只是,兜兜转转之下,文和还是继承了你的京营节度使的职位。”
“在这个位置之上,小子才意识到了您当年所言的话语的正确。”
“只是,小子领悟得比较晚,要不然,当年的殿下说不定真能摧毁了此地的一切,带着我们走上巅峰。”
贾敬取来了黑袍,穿上后,慢慢地起身。
“但是,如今,也不晚。”
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贾敬嘴唇微动,最后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算计说出。他回到了自己的太师椅上,在群狼守护之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