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继宗看着眼前这个散漫到极点,任由自己身上的气势不断涣散,甚至出现对冲的家伙,眼神还闪着几分急躁:“恩侯,说实话,我们的陛下还是那一位出了问题?”
在听到牛继宗的问话,多少有一些惊讶这个从来不会将这些问题往更高位者身上想的牛继宗居然会问出如此问题的贾赦歪着脑袋,看着这个目光明灭不定的牛继宗,嘴角开始上扬:“动脑子了,看来这些日子受的罪没有白受。”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别来嘲笑老牛我的脑子了,你脑子好,你倒是说啊!”牛继宗愈发急躁,在他得出了上面的人出了问题之后,脸色就愈发铁青。
因为这些年当今所流露出来的对于勋贵的态度迫使勋贵不得不靠向明眼人都知道不是什么好选择的太上皇。如果出事的人是太上皇的话,那么,勋贵就必然会遭遇文官所靠拢的陛下的打压,甚至他们勋贵本来在朝堂之上就尴尬的局面会因为失去了帮手而愈发尴尬。
“我的免职!”牛继宗看着贾赦,眼神之中闪过了几分清醒,“是太上皇陛下出了问题,是吧,恩侯!”
牛继宗很希望自己能够从贾赦的口中听到跟自己的猜测完全不一样的话语,但是,很可惜,出事的人从来都会是更为靠近死亡的那一位。
“太上皇已经多少岁了,也该出一点事情了,尤其当年可是连续中风两次的他,再来一次又不是不可能。”
贾赦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对于牛继宗对于太上皇身体状况的焦急,他看在眼中,却不放在心上。在确认自己的父亲的死乃至先代宁国公的死跟太上皇有关之后,贾赦跟太上皇之间的恩情也就已经消耗殆尽,有的只有想要将太上皇全身血肉都啃食殆尽的疯狂。
恩侯!
这两个字,如今在贾赦的身上只不过是代表着贾赦对于曾经的缅怀和提醒贾赦他自己——所谓的恩惠早就已经标好了价格,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收取代价而已。
“更何况,我们的太上皇可是巴不得我们手底下的人自乱阵脚,为他的准备再添上一点柴薪呢!”
冷漠的话语之间,牛继宗听出了几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