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黄先生考较他这么多以后，突然说要支持他离开北荒城，肯定是有所求的。两世为人，郑久很清楚，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无条件照顾你。不管是自己求黄先生，还是传授功法给韩常平他们，也都有目的，那别人也自然是一样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太聪明，怪不得古掌柜总说，你前途不可限量呢。我也不强迫你，有两条路可选，你且听好了。”

“这第一条路，是你拿上这半年抄写的书籍，拿上我的印信直接到燕都。在那里把我的书信和抄写的书籍都交给书阁的掌柜，他会带你前往学宫继续修行。至于北荒城这边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处理。”

“第二条路，你不能以书阁弟子的身份上船，你需要以其他身份上去。这些事情，古掌柜会给你帮忙。然后，你要在离开燕云郡以后立即下船，穿越三千里毛乌荒原。等你走到边境上的升阳要塞，在要塞外的城南酒家，跟店家说要住南首第一间七天。如果有人来找你，就把我的信递过去。之后，会有人给你准备去学宫所在的仙城。”

郑久有的时候就很讨厌，一些大人物就是要给你看上去可行实际上毫无选择必要的选择。因为，正像某部电影里黑老大说得那样，我给你的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管是出价还是还价你都算好了，我还选什么劲啊？且不说学宫是圣地，书阁不过是为学宫挣钱的一个下属机构，去学宫和去书阁优劣一眼可见。去直接做点什么，找边军救人比一走了之更符合郑久的道德观念。

仅仅说风险，看上去第二个方案更危险，可是如果第二个方案里郑久需要隐藏身份小心意外，第一个方案里难道他就能顺顺利利到燕都？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只是，郑久还是有件事要问。

“学生选第二条路。只是，还请先生告诉学生，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郑久这么问，黄先生摇了摇头，用手指着郑久的头说：“说你小子聪明，你还真就不依不饶啊？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大燕国第十九皇子，燕子云。”

听到这个身份，郑久懵圈了，彻底懵圈了。他感觉自己搅进了什么大事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