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一技之长,聂良只得在城西外的矿场做苦力来换取微薄的收入来支撑家庭,而他的媳妇也讨了份为大户人家洗衣服的差使,两口子省吃俭用,花了两年的时间,还问钱庄借了些款,才好不容易在城北安了家。
这样清贫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十年前一身婴儿的啼哭在聂家的小屋里响起,聂小雨出生了,别看聂良这个人长得五大三粗,他的闺女倒是生的异常水灵,从此之后街坊领居天天都能看到这个耿直大汉把自家女娃放在肩膀上在街上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
但多年在矿场的劳作也侵蚀了聂良的身体,先是一直嗓子不舒服,接着就是长期的咳嗽,再后来甚至都能咳出血来,但这一切聂良都没有告诉过自己的媳妇和小雨,他知道自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不管多难,都要坚持下去。
这一天从矿场回来的聂良终于倒在了家门口,浑身滚烫,却面色如水,剧烈的咳嗽后嘴里竟然喷出了血来,这把独自在家的小雨吓得不轻,哭喊着问自己的爸爸怎么了,哭喊声惊动了邻居,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聂良搬回了屋子,但毕竟都是穷苦人家,不知道这直爽汉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随着聂良不断的咳出血沫,一旁的聂小雨开始强迫自己冷静,想起城北市场里经营药房的福伯与自己家相熟,爹爹时常会去福伯的药房给患有腰痛的娘买膏药,或许能帮得上忙,于是将聂良拜托给一众邻居,自己便撒开腿往福伯的药房跑去。
简单的听完小雨的描述,福伯也知道情况紧急,也不再多言,直接拿起药箱跟着这可怜的女娃便一起钻入了雨幕当中。
“大家都散散吧,别在这屋里挤着了,老聂需要休息现在。”
狭小的屋子里,陈设简单但非常整洁,木质的板床之上,聂良正安静的躺着,咳嗽已经缓解,但脸色依然不好,双目紧闭呼吸也有些急促。
原先围观的邻居们见没什么事了便各自散去,屋子里留下了聂小雨,还有赶回来的聂家媳妇,福伯和聂良四人。
“福伯,爹爹得了什么病,现在是好了吗?”
见父亲不再咳血,单纯的小雨自以为父亲的病痛已经得到了治愈,心中对福伯感激同时也对这位老人给父亲喂服的白色药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福伯,阿良他这是怎么了?一直好好的身体,怎们一下子就病成这样?”
一旁的妇人却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并没有被治愈,只是通过服药缓解了症状,看着福伯凝重的神情,不由的心中一紧,赶紧抹去脸上的泪痕,向老者询问到聂良的情况。 “唉,他这是得了肺病,而且已经很久了,现在我估计整个肺都已经坏的差不多了,我暂时用药缓解了他的症状,但是想要治愈,根本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