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观察了片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水鸳这才收回神念。

抬眼间，依依紧张的小脸印入眼帘，念月仙也在一旁安静等待。

“依依，我问你一个事，你要跟我说实话。”水鸳开口。

“嗯嗯。”依依把脑袋点成了小鸡啄米。

“陆叶他之前得到的洗魂水，除了送给我还有四师弟的，其他的他全都服用了？”

“之前？”依依有些茫然，“你说的哪一次？”

水鸳愕然：“还有另外一次？”

陆叶手上有洗魂水，这事水鸳是知道的，当初能那么快晋升神海，除了因为陆叶给碧血宗带来庞大的物资收益之外，还有他赠送的洗魂水的功劳。

据她所知，陆叶除了送给她之外，还送了一些给李霸仙，自己手上应该留了一部分。

可听依依问起“哪一次”，水鸳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

听这话的意思，陆叶似乎不止一次得到过洗魂水的样子。

果然，依依颔首：“几个月前他又进了一次仙元城，得了不少洗魂水，最开始得到的那些，早就用完了。”

水鸳听的有些傻眼……

那可是洗魂水，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陆叶当初送了她一些，她除了用来晋升神海的，还留了大部分没舍得用，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这东西是天机宝库里面买不到的，用一点就少一点，也没有太多可以获取的途径。

依依又道：“反正我经常看他服用洗魂水……”

闯百阵塔的时候用过，查探新得灵纹的时候用过，催动天赋树威能的时候也用，隔三差五觉得精力不济的，或许也拿来提提神……

念月仙的表情也跟着古怪起来，很想问一句伱们说的洗魂水跟自己认知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东西。

水鸳忽然有些头疼，微微颔首：“如此，我明白了。”

“什么意思？”念月仙在一旁问道，她不清楚水鸳查探了陆叶的情况之后，怎么会忽然问起洗魂水。

水鸳也不瞒她，多年的交情，彼此是朋友，也是亲人，足以托付各自的信任。

“陆叶他正在孕育自己的魂体。”

念月仙怔了好一会，才皱眉道：“这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水鸳徐徐地吸了口气，饱满的胸口高高耸起，“他长时间的服用洗魂水，导致他的神魂比他真正的修为要强大太多，勉强有孕育魂体的资本了，若没有外力刺激的话，恐怕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入这个程度。但之前他受了些外力的刺激，神魂应该是被冲击到了，他或许不知道什么是孕育魂体，但本能的驱使下，却让他做出了这个自保的选择。”

念月仙颔首：“是，万丈刚用神念攻击他了。”

“万丈刚！”水鸳眸中闪过冷光，“堂堂神海，以大欺小，不知廉耻！”

念月仙道：“照你的意思来说，陆叶他被万丈刚的神念冲击，神魂动荡，所以在本能的驱使下，采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水鸳点头：“倒也是因祸得福，不过现在有个问题……”

她转头看向依依：“我刚才说了，他的神魂虽然强大，勉强到了孕育魂体的程度，但也只是勉强而已，真这样做的话，成功率不大，九州古往今来，有太多真湖境修士倒在了这一关上，就如陆叶此刻的状态，没能成功孕育出魂体，继而一辈子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