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抓住了机会。
当背朝自己的巨兽跪倒在地时,他立刻转长枪如一位跳远运动员那般一跃而起,锋利的长枪那远远超过普通卫戍之矛长度的锋刃深深刺入巨兽的肩胛骨之间,在巨兽反应过来以前他抽出誓言短剑刺进巨兽的颈椎,将自己牢牢固定在它身上。
这些事仅仅发生不过三秒钟,足够阿帕里夏摘下头盔。
此刻距离巨兽最近的阿帕里夏也摘下了破损的头盔,他花了半秒钟时间吸进一口满是烟灰、污血与痛苦的空气,举起战斧噼向巨兽握持巨剑的手腕。其他禁卫军此刻也赶到了巨兽身旁,他们将卫戍之矛深深刺进巨兽的关节薄弱处,切断由以太能量支撑的血管、筋肉与骨骼,彻底限制任何可以挣脱跪姿的发力方式。
“这是为了凯,这是为了弗洛西斯,你这卑贱的生物。”阿帕里夏丢下冒着电火花的盾牌,用战斧作为登山镐帮助他跳上距离地面三米多高的巨兽肩膀。他的身体没有一处不再用疼痛进行警告,装甲下湿漉漉的血液又黏又滑,最后将他的皮肤粘在装甲的柔性内衬上。他用一只手牢牢抓住巨兽粗壮的鹿角,横挥巨斧。斧刃嵌入巨兽的额头。他一口唾沫吐在巨兽的眼睛上,羞辱与疼痛令后者愤怒得浑身颤抖。巨兽立刻试图起身,摇晃脑袋用那张巨口将阿帕里夏吞入腹中,然而回应它的只有一枚破片手榴弹。
“现在这是私人恩怨了,婊子养的东西。”
“加快攻击频率!”康斯坦丁大喊,“它在快速愈合!”
“让我把它的喉管扯下来,或许还有脑袋!”
“阿帕里夏,它不需要呼吸。”
禁卫统领在通讯频道里提醒道。阿帕里夏能听得出来他在通讯里急促的呼吸声。血液从巨兽的颈部流淌下来,他能看到康斯坦丁将长枪挥舞成一片风暴,仿佛金属碰撞声的噪音以极高的频率响起。阿帕里夏踩着巨兽的脑袋拔出战斧然后再次用力噼下,斧刃牢牢挂在巨兽的眼眶里,相对柔软的眼球被凿穿,大量胶状物被挤了出来。巨兽那宛若鬣狗吻部的大口张开,吼声震耳欲聋,长满鳞片的舌头上满是血液。
第一军之主却对此毫不在意,他的愤怒驱散了空气中无处不在的、仿佛用羽毛轻抚大脑的感觉。“切断它的颈椎!”阿帕里夏说道,“它必须为我兄弟的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