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荧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祝贺就算了,感谢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的是,在场的学子都同她一样,已心生感触,只不过没有像她这么变态当场破境。
而这种感触会像一颗珍贵的种子,在他们心中慢慢发芽,成长。
最后自然是四大书院的四个首席。
说句实话,这次六艺大比,他们四人的风头都被李流荧抢了个干净,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甘的。
但是他们此时又生不出多少怨气。
商步器和谈崆桦两人只是简单过来说了声恭喜,随后放下“明日血祭,不会再输给你了”之类的狠话。
程深这个小老先生则是老成多了,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而且还说道:“李姑娘今后若是在学问上有任何问题,来考亭山找我,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流荧却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谁要你教?你还能比我学兄强?
石文山上来先假意干咳几声,再小声问道:“石某只想问一句,姑娘可否婚配?”
李流荧皱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石某觉得以姑娘之才,与石某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是姑娘不嫌弃的话……”
“滚!!!!”
石文山落荒而逃。
四人回到了住处,平时最闹腾的两人李流荧和李休语今日却十分安静。
李流荧的安静倒是可以理解的,她刚刚破境,升了一品,还在体会体内浩然正气微妙的变化。
可李休语不说话却让人难以理解了。
下午大比的时候,关忘文是进了夫子庙书院休息区的,所以李休语是一人在观众区观祭。
谁也不知道这家伙下午发生了什么?
“唉,你今天怎么了?”关忘文踹了他一脚,“怎么变成闷嘴葫芦了?”
李休语反常地没有和他做口舌之争,拍了拍被踹的地方,摇头道:“我没事。”
他这个反应着实让关忘文意外,伸手在他额头上探过去道:“这也没发烧啊,怎么整个人焉了呢?”
李休语一巴掌拍掉了关忘文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许久才道:“忘文兄,你说,夫子当时登墙之时,心境是否真如那七律中所言?”
我去,这二世祖竟然会问这问题?
关忘文很想说,当然不是了,那是老子从前世唐诗三百首中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