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年不休在住处休息。
原来四个人还不算冷清,如今就剩他一个人了,在偌大的院子里孤影萧索。
去外面吃了饭,回到住处看了会书,可总也安不下心来。
他放下书,在院中兜了几圈,心中还是焦躁不安。
抬头望向夜空,月色不错,不知道学兄和流荧在墙外怎么样了,晚上的话,他们应该是在镇妖驿中休息吧?
明日血祭就要结束了,不知道他们两人会有什么收获……
年不休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他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就没有参加过夫子祭,倒不是他不够优秀,而是书院突发了一些变故,他直接被山长任命为黄字班的大师父,从而就失去代表萃华池书院参加夫子祭的资格。
此次带队参加夫子祭,出发的时候,他就没对结果抱以任何的期望。
萃华池书院自从余秋风受伤了后,新生入院的状况就不太好。
其他书院的山长甚至会亲自去选一些天资卓越的学生带到书院,而自家的山长却整天不知道在哪里。
久而久之,萃华池书院在连续多届夫子祭上的表现都不理想。
李流荧的资质入院时尚佳,却也没有惊艳到这种程度。
即便是这样,稷下学宫和考亭山书院都曾到李观澜家中邀请李流荧入院。
李观澜身为山长的记名弟子,婉拒了两家四大书院的邀请,顶着家里的压力才将李流荧送进了翠华池书院。
书院中所有人都没想到,李流荧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因此,当年不休得知书院决定让李流荧参加此次夫子祭的时候,便知道其中的用意了。
目的只是让李流荧来开开眼界,等到下一届夫子祭的时候,才是萃华池书院一鸣惊人之时。
可现实的发展总是超出了计划的预期,关忘文帮书院在胙肉之争中震惊天下书院,而李流荧又在六艺大比中一举夺魁。
到这个时候,哪怕少年老成如年不休,心中也有些许躁动。
如果他们两人在血祭中还能再鸣惊人的话……
明年书院大评的时候,说不定萃华池书院也能跻身一品书院。
想到此,年不休便朝空中的明月做出了关忘文那个“第一”的手势。
“学兄!流荧!你们要加油啊!”
连着喊了几句,年不休才将心中的焦躁舒缓了一些。
他收回高举的右手,低头看了下手势,摇头嘟囔道:“不行,我这手势比得还是不如学兄那么潇洒自如,还要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