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笑道:“夫子的本命国器,不正守护了我人族两千年么?”
关忘文心中一凛,脱口而出:“夫子墙!”
大祭酒点点头,认可了他的猜测:“确切地说,夫子墙是夫子本命国器所化,至于夫子的本命国器是何名字,是何样子,已经无人知晓了。”
天啊,夫子墙竟然是夫子的本命国器!
关忘文差点惊呼出声,因为他想到了他在乐南城时,夫子墙上的那一双巨目!
如果说国器都有灵的话,那么那双巨目,难道就是夫子墙的器灵?
不对,如今夫子墙又没有成为任何人的本命国器,器灵没有觉醒才对。
可那双巨目又该做如何解释?
一时间,关忘文脑子里一片浆糊,很多东西都无法自圆其说。
他失神间,连五岳四方镇器灵觉醒的过程都没有心思去看。
直到大祭酒轻声道:“成了!器灵已醒,圣人即将再临!”
话未说完,两行老泪便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关忘文看向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大祭酒,心中生出一些感触。
大祭酒身为儒家领袖,无论在修为还是名望都被欧阳守道压了半头。
这若是在道门或者佛门,两人即便没成为不死不休的对头,也大概率会老死不相往来,背后嚼舌根,捅刀子的腌臜事只都不少。
哪怕是普通人之间,两人恐怕也很难成为朋友,多半是看到对方赚钱,比自己赔钱还难受的关系。
绝无可能出现一人为另一人破境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便是儒家与其他所有的不同!
为国,为民,为天下苍生,以公为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方为儒家风骨!
虽然儒门中也不乏心思阴暗者,彼此间也会有争强好胜之时,可唯有心中无限光明者,才能在儒家修行这条路上,走到巅峰!
大祭酒和欧阳守道都是当今儒家的佼佼者,都是心生无限光明的大儒,才有了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交情!
这,便是儒家吗?
关忘文心中暗自问道。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器灵彻底觉醒时,身处不同地方的其他三位亚圣同时心生感应。
三人各自相隔几千里,却在同时起身,朝着岳麓山方向肃然拱手躬身行礼。
“恭迎圣人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