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华池书院在江南道千年时间,地位崇高。
除了余秋风,三个大师父在江南道也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因此冷汐凡看到书不同过来,也不敢失了礼数,上前率先行礼。
从岁数上来说,两人相差不大,可从辈分和出身上来讲,两人就差得比较远了。
而且之前书不同曾短暂在朝廷任职,官职也要比他更高。
因此见到书不同时,冷汐凡可不敢端着道台大人的架子,得乖乖喊声先生。
书不同回了个礼,沉声道:“老夫有事路过此地,刚好碰到一个旧友,拜托老夫和冷大人讨个人。”
冷汐凡指着黑尺下的端木流清问道:“难道书先生问我讨要的是这个女子?”
书不同也不客气:“正是。”
“书先生可知道,此女差点要了我儿的性命?”
书不同点头道:“老夫知道。”
“既然知道,书先生依然开口问我要人,是否不合时宜?”
冷汐凡努力平复怒火,咬牙道。
书不同却冷道:“你那儿子,换成是老夫的话,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重伤倒是便宜他了。”
“书不同!你什么意思!”冷汐凡瞪眼怒吼,连尊称都顾不上了,直呼书不同大名。
“哼,不说他祸害了多少黄花大闺女,就说你霖安县城的城门,你家儿子还能逃得了一死?”书不同冷哼一声。
冷汐凡顿时语塞,城门这事他让县令连夜修补了,能骗得过一般人,怎么也不可能瞒的过书不同。
“书先生,难道你要将此事……”冷汐凡再次改变了对书不同的称呼,听书不同的话语,并没有直接说破,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以他对书不同脾气和为人的了解,冷贤瑜破城门的事肯定掩盖不住,此时,他也只能小心地试探书不同的态度。
书不同嘴角翘起,随即又恢复了正色:“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做事情不考虑后果,你今后要好好管教,不要让他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老夫倒可以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
冷汐凡深吸了口气,冲书不同拱手鞠躬道:“谢过书先生。”
“那这个女子,老夫便带走了。”
冷汐凡此时纵然有万般的不愿意,还是默默点了点头,压在端木流清头上的黑尺也被他收回。
书不同冲着端木流清道:“你还不走,跪在那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