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传讯笺贴身收好,转身出了柴房。
等他悄悄摸到四雅堂的时候,书不同三人已经都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
“两位师弟,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书不同背起行囊,“四师弟又发讯过来了。”
“发了什么?”华章二人同时问道。
“就一个字:危!”书不同深吸了口气,“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要棘手。”
“走!”章不通扔下一个字背上行李转身便往山下掠去,两师兄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到三人离去,关忘文才从藏身的树丛中走了出来,脸色阴沉。
老头子肯定出事了!
关忘文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四雅堂,转身便回了柴房。
他不能和三个大师父一般着急。
余秋风现在已经是亚圣了,在京城不说横着走吧,一般来说也不陷入什么大的危险当中。
可从书不同的话语中可以知道,李观澜在一日之间便传来了两个信,让三人立刻北上京城。
特别是那个危字让关忘文心中惴惴不安。
老头子难道又在京城作死了?
关忘文双手抱胸,思索了好一会,起身道:“不行,我也得过去才可以!”
可书不同临走前又将书院交代给他了,他也不能不管。
虽然书不同说的是让他协助石文山看着书院,可他也知道,以书不同的性子,是不会让一个外人来经手此事的。
说到底,还是让他来看。
这自然难不到关忘文。
他抄起桌上的秃头笔,刷刷刷画出了三个墨人,三个墨人落地而长,墨人傀儡顷刻间制作完成。
分身和傀儡的不同之处,自然是分身能做为本尊神识和修为的容器,以关忘文目前的水平,两个墨人分身已经是极限了。
而傀儡却不同,不需要太过复杂的东西,只要像个真人,能应付基本的对话即可。
他对这三具傀儡轻轻一抹,三具傀儡便化成了三位大师父的模样。
关忘文对萃华池书院那帮学生的傲气再了解不过,如果不是自己班的大师父,别人去管大概率是分分钟尥蹶子给人看的。
哪怕是石文山未必能完全弹压住他们。
随后,他又找到了石文山,将自己的想法和他一说,石文山连着拍手道:“忘文兄此举真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