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李休语脱口而出二字真言,和关忘文认识久了,越来越发现这二字真言最能表达他的内心,比其他的好用不知道多少。
堂堂大祭酒,就这么说斩就斩了?
李休语不由摸了摸后腰,想起昨日还在他背上喊着“驾驾”,玩得不亦乐乎的大祭酒,胸口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烦闷。
李惊仙又将三司堂审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不住地唏嘘。
“老头,你就没在朝堂上说一句?”李休语皱眉打断他的话问道。
李惊仙瞟了宝贝儿子一眼:
“我能说什么?连你大伯一个字都没说,整个朝会都低着头,连个正脸都没露出来。”
“他是谁?那可是号称藩王之中,与儒家最亲近之人,他都没敢说话,我说什么?”
“孩啊,你要知道,你父王我虽然是个藩王,可在朝廷中,只能听不能说。”
“如此才是长久之道。”
这时马车已经启动,路面的颠簸传到车内,李惊仙脸上的肉轻轻抖动,连带着他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发抖。
落在李休语耳中,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老头是受到了偌大的惊吓似的。
李休语越听越觉得胸口烦闷,抬手打断了李惊仙:“别说了,老头,那可是大祭酒,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我们皇家若是将这样的人送上刑场,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李惊仙脸色微变,撩开车帘看了看四周,缩回头道:“混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西门无思通妖叛国,证据确凿,三法司和几位亚圣还能冤枉了他?”
“哼,大祭酒现在的状况,怎么说还不是他们有理?”李休语不屑道,“什么狗屁证据确凿,不过是几个人的口供而已,除此以外,还有何证据?”
“你个混蛋玩意!”李惊仙恨不得将这个口不择言的儿子塞回他妈的肚子里去,“三司会审岂是你一个黄毛小子能置喙的?”
李休语不依不饶道:“三司会审怎么了?按我说,他们真要定大祭酒这个罪名,别的不说,总要大祭酒的通妖判国的动机搞明白吧?我怎么听下来,他们完全没有去查明这个?”
“我离天大祭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算是小看他了,他有什么理由去和妖族勾连?这说出去,谁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