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仙想起整个早朝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父皇,苦笑着摇摇头。
关氏蓝星国骂!
“我皇家受万民供养,结果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李休语气得又捶了下马车的车厢,马车在他一捶之下,不住地摇晃。
“这皇家,留着又有何用!”
李惊仙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大惊失色,连忙上捂住李休语的嘴:“不可妄言!竖子不可妄言!”
李休语用力拉开李惊仙的手,叫停了马车,便要往车厢外走去。
李惊仙连忙拉住他:“你要做什么去?”
“下车,回藩地!”
“回藩地做什么?”
李休语回头冷笑一声:“当然……是造你老头子,我爷爷的反!”
还没等李惊仙反应过来,李休语便甩掉了他手,跳下了马车。
李惊仙急忙追到车外,可他毕竟身宽体胖,行动不便,等到车外时,李休语已经消失在人流之中,看不见了。
李惊仙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样莽货,吓得连忙对车夫道:“快,回王府,叫上王妃赶紧回封地去!”
燕王府的马车在这一日创造了京城飙车的速度记录。
等到巡城御史闻讯赶来时,京城燕王府已经人去楼空了。
巡城御史只好将罚单贴在了燕王府的大门上,等燕王下次来京的时候再结算吧。
燕王府的事按下不提,整个京城都在为大祭酒上刑场一事忙碌。
原本普通死刑犯的刑场就在菜市口,裴元度却决定在城西以外临时修建一个法场。
裴元度如此大费周章,对外宣称是为了明正典刑,以正国法。
毕竟大祭酒如此人物犯下的却是离天律中最不可饶恕的罪行,必须要让天下人看到他的下场。
而实际上,裴元度却是在担心,若是在永安京内杀在职的大祭酒,会不会有什么隐患。
京城内人口眼杂,法场的守卫工作难做是其一,却也不是关键。
裴元度自信虽然大祭酒门生故吏,亲朋好友遍布天下,也没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动法场的心思。
他担心的却是夫子在永安京留下的书阵。
西门无思虽然要被杀头,可他依然是书阵认可的大祭酒,离天两千年来就没有处决大祭酒的先例。
而在那些典籍文献之中,也没有相关的记载。
以裴元度对夫子书阵的了解,也无法断定,若是在书阵之中斩杀大祭酒会有如何反应。
既然如此,那便不如去城外修建一个法场。
只要大祭酒死在了永安京外,自然不必担心会引起书阵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