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书不同也不知道宣政司传承了两千年,却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的规矩。
门房这个时候额头上汗都出来了,李观澜在宣政司的时候,他们衙门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忙道:“原来是李布政使的同门,小的眼拙,先生恕罪!”
他看了眼端木流清:“这位姑娘的事,我这便即可办了,千万不用麻烦李大人亲自过来。”
书不同板着脸道:“你办了?你一个门房怎么办?”
门房反身回去,很快便取了宣政司衙门的印章出来道:“先生有所不知,近两日衙门中的大人实在是忙坏,两天两夜基本上都没合眼。昨夜好不容易忙完了,便吩咐小的,如果有人再来销令,便让小的盖个章,这样也方便彼此不是么?”
他瞟了也端木流清,解释道:“昨日这位姑娘来的时候,”
书不同完全不信他的鬼话,一般像这种门房都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手中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印章,他们都能当成尚方宝剑来用。
印章明明就在他手中,却让端木流清在衙门前坐了一个晚上,书不同可闻到了一股臭不可闻的铜臭味。
书不同的脾气,是最见不得这些的,否则当年也不会愤然弃官回书院教书。
只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多浪费时间和一个门房计较,便对端木流清道:“姑娘去销令吧。”
端木流清感激道:“多谢书先生,这已经是您第三次救我了。”
书不同挥挥手,便快步转身回了马车。
端木流清则递出谕令后,一直恭敬以礼相送。
马车走出一段路后,华不明问道:“大师兄,难得见你管次闲事啊。”
书不同却摇头道:“昨日带她入城不正是能让她顺利销令么?既然助人,若事依然未成,这与不帮有何区别?”
他叹了口气道:“若是事不成,必定会在儒心中留下污渍,倒是得不偿失了。”
华不明点头道:“哎……大师兄凡事都要有始有终,有头有尾,我可做不到像你这样。”
书不同笑道:“我也做不到像你如此随心。你要知道,师父都说,他六个弟子中,就你和关忘文最像他。”
“关忘文啊……”华不明看向天空,“不知道那小子在书院有没有好好盯着石文山。”
想到此,他连忙双手合十道:“夫子保佑啊,他千万不要在书院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书不同挥手道:“别去想这些了,反正等会我们接到师父了,就赶紧回书院,就算那小子再闹,也闹不出什么的。”
“是极,是极!”
两人说话间,马车就已经到了天牢山的外围。
远远的,他们两人便看到章不通在围墙外,不停地走来走去,而脑袋却一直朝着他们过来的方向。
见到马车,章不通便朝两人挥手喊道:“监……呸,大师兄,二师兄,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