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柄便高高举起。
就在这时,跪在街道两旁的老百姓中,突然有人喊了句:“朝廷颠倒黑白,冤屈了大祭酒不说,还要殴打驱逐请愿的国子监学生,我们还能在边上就这么看着?”
马上就有人回应道:“没错,我们离天男人他妈的都死绝了?就这么和老娘们一样只会哭哭啼啼的?”
“妈的,国子监学生很多是咱们京城百姓的孩子啊!就看着他们受欺负!”
“我们还不如人家小姑娘呢!干他妈的!”
吼声一声接一声,很快整个人群便躁动了起来。
“干他妈的!救孩子,救大祭酒!”
又不知道谁吼了无比清晰的一句,这一句吼是彻底点燃炸药桶的一把火。
一个跪在地上的粗布打扮的汉子跳了起来,便往御林军那冲了过去。
“救孩子!救大祭酒!”
紧接着,原本跪在地上的京城百姓纷纷站了起来,往御林军涌了过来。
无数人一起吼道:“救孩子!救大祭酒!”
囚车一路走来,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除了沉默以对,便是哭声相迎。
大祭酒被押往法场枭首示众,他们忍了。
御林军对着手无寸铁的国子监学生出手,他们也忍了。
而御林军此时竟然对着他们杀声震天,是可忍孰不可忍!
国子监学生多是京城百姓的孩子,护犊之心,人皆有之!
于是,场面便在那一瞬间失控了!
京城百姓没有什么修为,最多的也只是炼过几年体而已。
但是他们用指甲抓,用嘴咬,实在什么都用不上的,直接抱住了士卒的腿脚和手臂。
数千百姓和御林军扭打在了一起。
百姓虽然没有对年梁庚出手,可每个人从他身边经过时,都对他怒目而视。
年梁庚所在的战马在人潮中宛如风暴中的小舟,摇晃不停。
民变发生得突然,年梁庚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街道已经被百姓占据。
连精铁囚车都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此混乱的场面之下,谁都没有发现,精铁囚车底部,发出了一阵阵细密切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