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泽脸色古怪道:“余兄难道忘了,颜山长所受的伤是咱们三人中最重的。”
“额……那荀元思呢?那老家伙可是屁事没有,到最后了才过来的。”
朱敬泽苦笑道:“我来你这前,先去找的荀山长,你可知荀山长目前的状况?”
余秋风茫然摇头。
“他伤得比颜山长还要重,颜山长昨日已经醒过来了,他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余秋风三人同时吃惊地喊道:“啊?不会吧?”
荀元思当日可是躲在了最后面!
名义上是为两人疗伤,实际上可是保命第一。
怎么都不可能伤得比颜沅还要重啊!
余秋风眼珠子一转,立刻就猜到了其中的关窍,看了眼脸已经朝向别处,吹着无声口哨的关忘文。
不用说,肯定是这小子搞的鬼!
“哎……”朱敬泽叹了口气,“所以我也只好来劳烦余兄了。”
余秋风痛快道:“这哪里算得上麻烦?要不是我还下不了地,那就不是你来找我了,而是我追你的屁股后面去了。”
朱敬泽对余秋风的说话风格还是有些不适应,只能呵呵地笑两声。
“这样子,我让这臭小子陪你走一遭。”余秋风手指一弹,山河砚便脱体而出,转头对关忘文道:“此砚便如我亲到,你和朱山长去一趟天牢山,务必要将大祭酒接出来。”
关忘文接过山河砚,他也不能拒绝,只好应承了下来。
朱敬泽起身道:“多谢余兄。”又对关忘文拱手道:“有劳关小兄弟了。”
关忘文连忙闪开表示自己不敢受这礼:“朱先生的大礼,小子我可承受不起。这是我应该做的。”
于是,两人出了浪沧园,便先往刑部去了。
刑部尚书见到朱敬泽来,又看到了国器山河砚,虽然不是余秋风亲临,可也知道余秋风如今重伤未愈,也爽快地签下了手令。
两人又拿着手令去到天牢山中,接出了大祭酒。
大祭酒依然是疯疯癫癫的样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比上法场时还瘦了一圈,身上更是散发着阵阵的恶臭,让人看了心酸。
朱敬泽皱眉冷声道:“将军,虽然西门无思是犯人身份,可也是我离天的亚圣,你们怎么连身子都不给他洗?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旁的天牢将军闻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先生,此事不关末将的事啊!我们是有安排人去给西门先生擦洗,可……可西门先生不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