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荧自不必说,她目前的水平过乡试应该问题不大。
而石文山按照正常的流程是不用去参加科举的。
可欧阳守道重伤不醒,石文山在京城中又受了那么大的气,自然暗自发誓,要为岳麓书院挣回场子。
因而成为岳麓书院千余年来,第一个参加科举的学生。
他的目标也很简单,搞个三元及第的牌匾来挂在书院门口。
华不明和章不通送众人到了山下,朝书不同拱手道:“大师兄,此行务必多加小心。”
书不同沉声道:“两位师弟放心,书院的事就拜托两位了。”
两人爽快地应承下来,华不明还是多了句嘴道:“我之前听闻燕王世子在藩王府广纳英雄帖,说是要清君侧,我怕此行会不太平。”
书不同哈哈大笑道:“李休语这不成器的家伙,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到处嚷嚷自己要造反。以老夫看,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纨绔瞎胡闹而已……你看四师弟和朝廷可有反应?”
章不通简单四个字:“完全没有。”
华不明干笑了两声:“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是最好的。”
书不同再次告辞,便带着学生们上路了。
这次去望北城,众人是走路去的。
这是两千年来的约定俗称。
凡是参加乡试的儒生,都必须步行前往,不能骑马也不能坐车。
其中的说法一是为了致敬夫子当年筚路蓝缕,为人族保留了一隅之地;再则也是为了整天读圣贤书的学生在踏入科场之前,见一见民间百态。
所以这一路上,他们是逢村镇城市必入,不能图省心绕路而行。
萃华池书院离望北城不算远,因此提前了小半个月出发,而那些偏僻的书院,更有提前两个月出发的。
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李流荧,一边跟着队伍,一边回头看向书院山门方向。
在她旁边的石文山调侃道:“李姑娘,你这一步三回头,可是难以行路哦。”
李流荧白了他一眼,皱眉低声道:“奇怪,这两个多月来,我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学兄人呢。”
石文山也惊讶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是,似乎好久没有见过忘文兄了。”
这段时间,他除了上课,就是在埋头苦读,连麻将都没有摸过了。
李流荧嘟嘴道:“学兄真是的,我……们去参加乡试这么重要的时刻,他都不来送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