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忘文兄突然成了如此恐怖的圣人,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这他么的是圣人啊,我石文山拿头去追?
因此这段时间,石文山也想开了,看什么书?打牌不好玩么?
今日再见到关忘文,石文山自然生出了自惭形秽的感觉,甚至有种被师父抓包的错觉。
说话的时候都极其拘谨。
关忘文上来拍了拍石文山的肩膀:“文山兄,咱们两个,言浅交情深,你要称我先生的话,那咱们这朋友可没办法做下去了。”
石文山惊讶地抬头:“关先生,不是,忘文兄,还当在下是你的朋友?”
关忘文摊手:“为何不是呢?什么交朋友还要论谁打架更厉害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年我们在萃华池书院的时候,你就打不过我了。”
石文山笑道:“忘文兄,早知道你是圣人,打死我也不敢和你一起喝酒吃烤串的。”
“狭隘了,文山兄你狭隘了。”关忘文笑道,“等此间事了,咱们再喝酒吃烤串,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石文山拱手道。
“你看看你,说两句又开始拽文。我不算个读书人,你少来文言这套,说到底是老兄你囊中羞涩,把钱都输完了吧?”
石文山忍俊不禁道:“哈哈,忘文兄,我从未听闻一个圣人像你这般说话的。”
“哦?难道有规定圣人就该怎么怎么样的么?你岳麓书院那独辟蹊径的儒道,就教了你这些?”
关忘文盯着石文山的眼睛缓缓说道。
石文山与关忘文四目相对,就见到关忘文眼中似有无数符号闪过,脑中突然轰的一声。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片刻后,他才喃喃道:“儒之学,不拘泥于书,不拘泥于言,不拘泥于行,而在心......我懂了!我懂了!”
他身上竟然凭空生出儒蕴!
这是要即将入法随境才会出现的征兆!
石文山冲关忘文拱手道:“忘文兄,文山受教。”
随后,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关忘文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摇头嘟囔道:“不得不说,夫子真的是天才。岳麓书院这种多少有点离经叛道的修行手段,竟然是他转世后创立的。”
“直接跨一个大境界...吓死个人。”
关忘文还没说完,就听到寸心一拍桌子骂道:“日你个仙人白白,石文山,赌债你还没清呢!怎么就跑了?”
“你逃谁的赌债不好,逃我的赌债,你当我追不上...哎哟!爹爹,您干嘛呀?”
关忘文凑到到了寸心的脑袋旁,手摁在了寸心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