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伐军来时,准备好了劳军的酒水,以表自己的投靠,呸,赞襄义举的决心。
二月二,正乾北伐开始。
二月初五,刚刚整军缩编的墙下九军东征开始。
短短半个月时间,原来还算整齐的离天诸省便四零八落。
除了北方数省以外,其余各行省府县或被破城,或自行归降,基本上就没有阻止起来什么有效的防御。
各行省走马上任才一年的布政使写的不规范奏文像雪片一边送到京城。
只是,此时的京城却出奇的安静。
倒不是说京城中佛道两门官员丝毫不担心害怕。
而是...他们找不到李休语了!
要知道,之前那些尚书侍郎,将军,都御史这样的首官都出了京城,只留了中下层官员在各部衙处理政务。
中下层官员面对如此复杂重大的情况,自然无法处理,只好原封不动地将奏折直接上呈了御书房。
可据宫里的太监说,御书房的奏折都已经堆成山了,看上去和密档藏库一般,皇帝陛下却没有处理任何一份!
一些还能说得上话的官员,便小声询问了李休语的行踪。
宫内的太监险些吓得跪地磕头。
“可不敢问,可不敢问!陛下在哪儿,我们这些奴才哪里知道?”
得,那就这样子吧!
中下层官员可不愿意去担这责任,反正天塌下来,还有他们的上官顶着。
他们放宽了心,整个永安京自然是风平浪静。
当然,风平浪静,只是表面上的。
就在这短短几日之中,又有不少官员拖家带口地离开了京城。
用的无非是筹粮,视察,监管等等公差的名义。
只是这些变故,城中的百姓并不知道而已。
国子监。
国子监山门前,有一棵两千年古木。
是当年夫子亲自种下的。
如今已经是粗壮无比,华盖遮天。
大树后,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悄然浮现。
他看了眼远处积灰的山门,叹气道:“夫子在上,他要是看到国子监如今的光景,恐怕要把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全部埋去土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