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酒味都没点的酒能喝么?
碟子中装的那头黑蒜散发着不详的气味,更是让关忘文险些吐了出来。
不过在场的人都高兴的很,关忘文也只能咬着牙吃下这忆苦思甜饭。
酒过三旬,西门无思突然起身离席道:“李相国,有件事老夫想趁这个时候提一下,你看可否?”
李观澜连忙起身扶住颤颤巍巍的老人道:“大祭酒有话就说便是,你这样岂不是折煞晚辈了?”
欧阳守道一边吃着菜一边道:“观澜,西门就这德行,他不这么说话,晚上睡觉都能被自己给惊醒了。”
李观澜哭笑不得,问道:“大祭酒但说无妨。”
西门无思重重出了口气,也不去理阴阳怪气的欧阳守道,转身对众人道:
“诸位,如今国都沦丧,夫子为天下所定的俱已礼崩乐坏,连国子监都已经成了废墟。”
说到这里,西门无思声音哑暗,“两千年国子监,却在老夫住持之时毁去,是老夫的罪过...”
他深吸了口气,提振了口气,朗声道:“老夫想,如今我们当在望北城重建国子监,让夫子之意志永世流传!”
西门无思这一提议,立刻得到所有在场之人的赞同和支持。
李观澜也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西门无思示意众人安静,继续道:“国子监重建以后,老夫便不再继续做这个大祭酒了。”
“什么?”
听到西门无思要卸任大祭酒,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惊讶,可随后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
欧阳守道皱眉道:“老西门,你这是在想什么呢?你不来做大祭酒让谁做?你别指望我啊,我才不上你的当嘞。”
余秋风在一旁也搭话道:“就你西门想撂挑子,别拉上我啊。”
“就是就是。”欧阳守道冲余秋风端起酒杯,两人虚空一对,各自饮了一口清水。
西门无思送了两个老兄弟一个白眼,朝众人拱手道:“老夫如今的状况已然不适合担如此重担,不过,老夫心中已经有了一人选,想必在坐的各位应该不会反对。”
他转身让开了半个身位,朝正在对着黑蒜发愁怎么下口的关某人拱手道:“陈山长,老夫请您...屈尊担任国子监大祭酒一职,望先生不要推辞。”
关忘文啊了声转过头,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