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欧阳守道作为大儒,心中那杆秤却不是单纯以利弊计算的。
那边的江流儿看着突然出现的欧阳守道,眯眼笑道:“善哉,原来是岳麓书院的施主。”
他扔掉了手巾,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来了也好,黄泉路上也能多个陪伴,也省得老衲特意去找你。”
欧阳守道哼道:“口称善哉,下手歹毒,你剃光了脑袋,装什么慈悲?”
“道门那些老牛鼻子还讲个随心所欲,就你们佛门的光头最让老夫恶心,嘴上普度苍生,暗地里男盗女娼...哦对了,离天当年立国之时,夫子定下了规矩,佛门不得再纳女子为比丘尼,女娼的说法倒是没有了。”
他一脸嫌弃地看了眼昏迷中的若明和空台:“和尚尼姑倒是搞不到一起了,却养成了龙阳之好,善哉善哉,善从何来?”
欧阳守道开喷和普通的大儒不同,那是直接戳到佛门心窝窝里去。
江流儿没想到欧阳守道开口就骂上了,先是一怔,随后笑道:“善哉,老衲不与施主做口舌之争,争也无用,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未落,六颗佛珠被他弹出。
这次江流儿没有留手,佛珠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不止!
欧阳守道的五岳四方镇还没来得及回转,六颗佛珠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欧阳守道稍退半步,冷声喝道:“以此为界,得寸还妄想进尺?”
六颗佛珠竟然生生被他喝止在了他的面门前,一分都不得动弹!
欧阳守道又道:“安分而守己,万物各按其所!”
六颗佛珠发出了阵阵颤动,随即变换了位置,首尾相接,成了一个圆环,串成了一串念珠,倒飞而去,正好套在了江流儿的手腕上。
江流儿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笑道:“善哉,言出而法随......老衲倒是还未有和儒家打过交道,这所谓的浩然正气,竟然能斩断老衲的佛元,倒是颇为有趣。”
他伸手在念珠上一抹,六颗佛珠随之散开。
体积骤然变大,漂浮在他的身后原来圆光所在之处。
“既然如此,老衲便要和施主验证一下,究竟是我佛门的六字真言厉害,还是你们儒家的言出法随厉害。”
说罢,他身后六颗硕大的佛珠飘到了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