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先生,朱先生,颜先生,乔师娘,还有荀元思,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茅草房下方的新·秘密基地中,关忘文正色看着眼前的四人,严肃问道。
西门无思三人都点了点头,唯独荀元思反问道:“大祭酒,为何你称呼他们为先生,到了老夫这里就直呼其名了?”
颜沅和朱敬泽一起投来了怪异的眼神。
什么原因,你难道还不清楚?
关忘文皱眉道:“十难诛心劫已经当前,你还能问出这个问题来,这便是原因了。”
西门无思叹了口气道:“元思兄,大祭酒的用意,你难道还明白么?我等几人之中,唯独你的胜负欲最盛,如今诛心劫来,你若还是执着于胜负,那此劫...大难!”
荀元思被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执着于胜负,是他荀元思这辈子都难以放下的,说到底,所求不过一个身为人上人的快感。
可自从京城刑场一役后,他荀元思受了不轻的伤,自此不仅追不上欧阳西门朱敬泽三人,反而连余秋风都超过了他。
这近十年来,他一直紧追慢赶,却始终无法望其项背,那一口气憋在胸口,始终出不去。
关忘文冷道:“荀元思,你若是想要窥得圣人境的门槛,放不下胜负之心,恐怕就算我在旁帮忙,此生圣人也是无望的。”
“所谓先生,达者为先,师者之意,你可以想想,你当得起当不起这八个字。”
这十年来,关忘文对四人的修行一直是一视同仁,但是荀元思的心态却让他有些不放心。
现在马上要渡劫了,荀元思若是不能改观的话,恐怕十难诛心劫是难以过去的。
就算是关忘文找到了强行介入十难诛心劫的方法,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更没办法让一个执着寻死的人幡然醒悟,悬崖勒马。
所以,关忘文还是选择了在渡劫之前,尽量能点醒荀元思。
荀元思闻言后,脸上先是一阵不忿,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随后脸上的不忿缓缓退去,片刻之后,他缓缓起身,冲着关忘文拱手行礼道:“达者为先,师者之意,短短八个字,却让让元思醍醐灌顶。大祭酒,受教了。”
关忘文挥手道:“受教谈不上,你若是能有所体悟,那是最好的,否则的话,诛心劫起,十死无生。”
“说句实话,你们四位,我不想你们出任何闪失,毕竟十年之期,马上就到了。”
一旁的颜沅忍不住问道:“大祭酒一直在说十年之期,您是如何定出这十年之期的?十年时间一到,会发生如何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