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瑶族和原来墙外的瑶族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从他们交谈的内容来看,这些瑶族似乎还对他自己曾经留下的话还熟悉的很。
他们引经据典的时候,常常能听到自己当年吹过的牛逼。
在他前方不远处,两个年轻人甚至为了自己曾经说的一句话争得面红耳赤。
两个年轻人一瑶,一人,言谈之中却显然粗通儒学。
只是他们一口一个‘夫子曰’,让老人脸上微微一热。
他拉住了其中一个瑶族,拱手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老伯,你这么叫晚辈,晚辈要无地自容了。”那瑶族忙道,“晚辈瑶族羊属,杨喜是也。”
“呵呵。”老人笑了两声,“我听你们刚才所交谈的,可是《夫子曰》的内容?”
杨喜道:“正是,我与郑兄...哦,这位乃是晚辈的同窗好友,姓郑名乾。”
“郑乾?好名字!”
老人忍不住挑眉道。
放在当年,他高低也得让这个郑乾到户部来干活。
不为别的,就为讨个口彩。
郑乾拱手向老人行了个礼:“老伯好,在下郑乾。”
老人还礼道:“老夫子晚。”
“子先生好。”
两人同时问好道。
在他们看来,这老人虽然貌不惊人,可既然能一言他们刚才讨论的是《夫子曰》来,显然也是个读书人。
因此称为先生也是理所当然。
这么多年过去,夫子再一次被人称为先生,那种感觉也有些难以言喻。
他笑道:“你们刚才讨论的可是‘君子不器’四字?”
杨喜道:“正是,当日老师说,此器乃做工具解,但是我觉得不是。”
郑乾瞪圆了眼睛道:“不做工具解,还能做何解?”
杨喜针锋相对道:“私以为是做量小解!”
“放...什么厥词,你难道要置疑老师不成?”
“有什么不可置疑的,夫子老人家当时说的什么意思,我们又不在当场,自然可以揣度圣人的心思。”
两人说着说着又争执了起来。
他们没注意到,旁边的老人已经一脸的尴尬了。
他是说过这句。
不过,并不是世传的“君子不器。”
而是...
“君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