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华池书院的柴房。
一如既往,冷冷清清。
并不是此处无人。
房门就一左一右,一坐一躺着两人。
左侧坐着的正是满头白发的年不休。
右侧躺着的,是缠满了纱布,如同木乃伊一般的马悟空。
莫如山一战,两人都被受了不轻的伤。
一个被伤了根本,一个更是体无完肤。
这两日,两人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没有丝毫动弹。
柴房前的空地,尘土满地,那座木板制成的篮框也已经歪了一半。
两个身影在柴房通往山下的小路道口静静站了片刻。
正是余秋风和乔隐之。
两人已经到了一会了,却没有走出小路,只是看着柴房如今破败的模样。
这十年来,关忘文一直在永安光幕边上想尽一切办法破解永安光幕的秘密。
书院柴房刚开始偶尔还有学生过来打扫一下,到后来,也逐渐荒置了。
而这次关忘文带回流荧之后,便一头钻入了柴房之中,再没有出来。
这破败的柴房,依然破败,相比十年之前,更是少了许多生气。
余秋风叹了口气,还是踏步来到了柴房跟前。
年不休听到脚步声,也不睁眼,直接冷声道:“师兄说了,谁都不见,谁都不能进!”
被包裹在纱布中的马悟空也“呜呜”了两声。
余秋风开口道:“老六,是我。”
年不休睁开了眼,确认了余秋风的身份后,吃力地起身拱手道:“师父,师娘。”
乔隐之见状,心疼上前扶住了年不休:“不休,你别起来,快坐下。”
年不休被扶着坐好后,还是那句话:“师父,师娘,师兄说了,谁都不见,谁都不能进!”
余秋风:......
“老六,连我你都要拒之门外?”
年不休冷道:“师兄说了,谁都不见,谁都不许进,包括师父您。”
“你......”
余秋风气得只能蹦出一个字来。
乔隐之连忙缓声道:“我们来找大祭酒,是为了天界之事,可耽误不得。”
年不休转眼看向了乔隐之:“师娘,我知道,可是,师兄说了...”
“谁都不见,谁都不许进!”余秋风瞪眼替年不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