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来到莫天离居所,莫天离身为北天殿身份地位仅次于韩平的弟子,已然有资格独居一室。
莫天离躺在床上,一看到安”子荣到来,心中霎时有些惊骇。
他素知安子荣与安羽凡情同手足,自己多次欺压安羽凡,只怕安子荣也早已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若是他未曾受伤,自是不怕,然如今他丹田破碎,真元大损,这安子荣若此时前来问罪,他自然毫无还手之力。
安子荣见他眼中稍有惊恐之色,忙上前安抚道:“莫师兄,师弟看望来迟,师兄勿要怪罪。”
莫天离见他并无恶意,才放下戒心,艰难坐起,握住他的手虚弱无力道:“安师弟能来看望愚兄,愚兄感激不尽。”
安子荣道:“羽凡与我虽是兄弟,我也不能违心包庇,以前我对莫师兄多有不敬,在此还请莫师兄不要怪罪。”
“子荣师弟能来看望愚兄,我已甚为感动,还说什么怪不怪罪。”
说到这里莫天离轻轻哀叹一声,悲伤不已,又道:“数载以来,我虽对他有些偏见,然也是恨铁不成钢,希望他能早日进步。孰知他一直错怪我的好意,如今不知怎么突然道法大进,竟然以怨报德,废我修为,真真心狠手辣,毫不顾念同门之谊。”
安子荣劝解道:“我也不知他道法为何突然精进至斯,只是这么多年,他与莫师兄积怨太多,才会有今日行径。然而他毁去莫师兄一身修为,手段确实过狠了些。”
莫天离凄然一笑,“技不如人,我如今也无甚好说的。只是我听闻那日龙虎榜比试中,他也险些伤到安子荣师弟,试想,他连安师弟的兄弟之情都不念,又岂会在乎我这个师兄呢。”
安子荣越发觉得有些难堪,愤愤道:“等我见到他,定要好生与他说道说道。”
莫天离又道:“我落得如今模样,倒不打紧,只是子荣师弟和韩平师兄都是我天龙门个中翘楚,此次俱都败于他的手下,当真令人唏嘘。他如今得了青龙宝剑,更加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一月之后的青云榜试,想来也志在必得。若真到那一日,在掌门通玄师伯面前,子荣师弟怕是再也不能独受专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