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母抚摸着她的脸蛋,怜惜道:“只怕你一刻也不舍得离开此地,看你面目憔悴,消瘦了不少,想来这许多日都没有休息好。知女莫如母,你从小什么脾性我自是最为清楚,你何曾对人这么关怀备至?常言道女大不中留,我的莹儿长大了。”
秋莹儿撒娇道:“我才不要离开,我要一辈子陪在娘身边。”
安羽凡从床上下来,向秋母作揖道:“晚辈安羽凡见过伯母! ”
秋母这才注意到,原来安羽凡已经醒了,她微微一笑,“原来少侠已经醒来,少侠免礼,不必客气!”
她又拍拍秋莹儿肩膀,笑她道:“在客人面前,还跟小孩子一般,没个正经模样。”
“嗯,我不管。”秋莹儿依偎在她身上,尽情的撒着娇。
秋母又对安羽凡道:“听说安少侠是天龙门弟子?”
安羽凡答道:“在下乃天龙门北天殿通无仙尊座下弟子,多谢伯母和莹儿姑娘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安少侠不必客气!那么安少侠家乡原在何处?父母可还健在?”秋母又问。
“哎呀,娘!”未等安羽凡回答,秋莹儿便已非常不耐烦,“羽凡刚刚醒来,身体还十分虚弱,你莫要问他许多。”
“好好好!”秋母轻轻捏一下她的脸蛋,“这就开始向着他了,我不问就是了。”
然后她又向安羽凡道:“少侠重伤初愈,不宜久站,我这就去了,你好好休息,如有什么需求,让下人报来便是。”
安羽凡再作一揖,“伯母慢走,恕晚辈不能相送。”
秋母点点头,再看秋莹儿一眼,轻声道:“你和我出来一下。”
秋莹儿跟着母亲出来,出了回廊,秋母站定,轻声嘱咐她道:“我早说过,安排他于别处居住,你偏不听。如今他既然醒来,宜早早换个房间,一个大男人,天天睡在你的闺房,莫要让下人生出些闲言碎语。”
“哎呀,娘!”秋莹儿倒嫌她啰嗦,“我这个房间阳光清气最是充足,正适合他养伤,下人谁敢说闲话,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秋母见她不听,又道:“那你也无须亲自照顾他,下人那么多,还不够你使唤吗?”
秋莹儿道:“他伤势这么重,下人毛手毛脚,懒惰懈怠,我岂能放心。”
“真是女大不由娘!”秋母叹一口气,“你究竟是个未出阁女儿家,凡事总要注意些分寸。他又是天龙门弟子,我只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