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秋莹儿对那车夫说:“这几日连续奔波,你受累了,一路走来风平浪静,你且回去向母亲回报平安,就不必再护送我们了。”
“不行啊,大小姐!”那车夫为难道,“我受夫人所托,不敢丝毫懈怠,我若这就回去,万一你们出点什么事,小人可是担待不起。”
秋莹儿气道:“那你就只听我母亲的话,不听本小姐的话么?”
那车夫乞怜道:“大小姐,你千万体谅,我若这样回去,夫人定不会饶我。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靠小人一个养活,您就不要为难小人了。”
安羽凡亦替那车夫说话道:“是啊,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再说伯母都是一番好意,这岂不比我们双腿奔波的好。”
秋莹儿白他一眼,一屁股坐下,气愤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一日行路途中,她掀开窗帘看到前面不远有个茶馆,茶馆前的桌子旁坐着数十个人,待经过时她看清这些手中都拿有兵器,她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急忙喝令停车。
那车夫将马车停下,下车问道:“大小姐,有什么事?”
秋莹儿掀开门帘,笑道:“本小姐渴了,要在此处喝口茶水。”
那车夫向前望一眼,禀道:“大小姐,这里如此简陋,淡水粗茶岂能润小姐之口,前方不远便是一座城镇,我们不妨到那里打尖。”
秋莹儿怒道:“我说在这就在这,你偏有许多话,你不见有那么多人在这里,别人喝得,我自然也喝得。”那车夫不敢再违拗,连忙将马车停下。
秋莹儿一跃从马车上跳下,先行活动一下四肢,而后又扶安羽凡下来,笑着对他道:“整日于马车上坐着,手脚都快僵了,我们且去喝碗茶水,休息一下再走。”
安羽凡无奈摇摇头,“出来之前说好一路上要听我指挥,近两日反倒都是你说了算。”
秋莹儿讪笑着撒娇道:“喝碗茶水,总耽搁不了多少工夫。”
两人向那茶馆走去,放眼每个茶桌旁都坐满了人,只有中间一个桌子只坐了一男一女,尚余两个空位。
那女子一袭素裙,背身而坐,虽看不到容貌,但那背影却令安羽凡感到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