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本想将事情的经过向他这位好兄弟和盘托出,然他想了想,又觉得不是时候。
如今那个达海极有可能就是柔然叛徒,他潜伏在这里,不知居心何在。
而他与秋莹儿结识已众人尽知,并且那柔然族族长之戒又到了达海手上,他失去了自证的机会,只感觉百口莫辩。
再者,山云的死,他亦不敢告诉旁人,不然他们定会逼着他去寻找山云埋葬之处,还会逼问他月珠的下落。
安子荣见他久不言语,以为他默认,不悦又道:“方才当着韩平师兄他们,我未曾揭发你,你我是兄弟,我自是为你好。这玉佩纵是那魔族小妖女赠送与你,也没什么大不了,一个小东西而已。只是以后你再不能与那魔族小妖女有任何瓜葛,要知我派门规森严,一旦师父和通无师叔知晓,你定难逃责罚。”
安羽凡点点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阵阵暮鼓声传来,法王寺渐趋寂静,一轮明月升起,挂于高天之上,将整个法王寺照得几如白昼。
窗外凉风萧瑟,树叶沙沙作响,数点鸣虫在院中低吟浅唱,宛若和尚们在念佛诵经。
安羽凡胸中苦闷,欲到院中走走,众师兄弟都主动陪他一起,显然对他已不再信任。
而院门宅道,了尘大师亦增加了僧人值守。安羽凡倍感无趣,索性睡觉。
躺在床榻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韩平、安子荣他们宁可相信别人,也不相信他这个师弟。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秋莹儿,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虽是魔族之人,却总能带给他欢声和笑语。
可是想起她,他忽又联想到那枚柔然族族长之戒,如何就到了阿伏干达海手里?
连日来他与秋莹儿形影不离,除了她,还有谁能将戒指从他身上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