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战战兢兢,“弟子时刻铭记掌门师伯和师父教诲,宁死不敢与魔族吐露只言片语。”
通幽仙尊开口道:“安师侄,你若知道月珠下落,就当着众人之面说出来,也可减轻你所犯罪孽。身为天龙门弟子,当知身上肩负着维护武林正义之责,如今日月珠无论对我武林正道,抑或对魔族,都至关重要。魔族觊觎天下之心日久,卷土重来之心日盛,如果让魔族得到日月珠,探得其中神秘力量,那么我正道各派又将会面临一场浩劫,天下又将会哀鸿遍野。为我正道计,为天下计,你都要认真考虑,不要一味冬烘头脑。”
“是啊!安师侄!”通隐仙尊也劝道,“你未向魔族吐露半句,可见你慧心未泯,此刻应早早将月珠下落说出来,不能有丝毫隐瞒。”
“弟子、弟子——”
通灵仙尊怒道:“你勾结魔族妖女,已然罪在不赦,此刻若继续隐瞒月珠下落,便是罪上加罪!”
经各位师尊连番责问,安羽凡吓得汗不敢出,但为了立过的誓言,他只好继续隐瞒,“弟子、弟子不能说。”
“啪!”通玄仙尊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勃然变色道:“你大祸临头犹不自知,把知道的速速都说出来,尚可将功补过,若冥顽不化,就是有意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在天下英雄面前,定让你魂飞湮灭,形神俱毁。”
安羽凡心惊胆战,叩首道:“掌门师伯容禀,弟子自幼聆听师父教诲,做人要诚实守信,不轻然诺。弟子曾答应山云,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大胆!”通无仙尊火冒三丈,“为师的话你倒只记住这几句!今你掌门师伯亲自问话,你竟也敢不听!”
安羽凡战战惶惶,但他既然答应山云,无论如何也不能背信弃义,于是硬着头皮又道:“掌门师伯和师父、众师叔时常教导弟子,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不易,弟子、弟子答应过山云,故而不能、不能说。”
“放肆!”通玄仙尊怒不可遏,“你倒和本尊讲起了经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尊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也不说?”
大家见通玄仙尊发了雷霆之怒,手心里都替安羽凡捏了一把汗。
上官云珂微蹙蛾眉,安子荣亦惶恐不安,他们都为安羽凡的倔强和固执深感担忧。众目睽睽之下,他若一味挑战通玄仙尊至高无上的权威,必定难逃遁天之刑。
安羽凡跪在地上,低着头,依然道:“弟子不能说!”
他想,只要他不说,掌门师伯和师父一时定不会将他怎么样,而如果他说了,那么众人就会设法将月珠从他体内取出,那时他既会辜负山云所托,还有可能因为不能再前往柔然而不死则魔。
“快说了吧,羽凡!”安子荣搓手顿足劝道,“师尊已经发怒了!你当真不要命了?”
众目睽睽之下,通玄仙尊当门下弟子挑衅,岂能下得了台。只见他横眉竖目,怒从心起,那眼神恨不得即刻便将安羽凡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