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安静的坐在一角,月珠的反噬之力越来越强烈,每晚疼痛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然而前路依旧茫茫。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他的命就如后者,假如现在他就死了,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几个人会悲伤,更没有几个人会记住他的名字。
他不怕死,然而,当你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许多年,死后却好像从没有来过一般,如何不令人遗憾。
还有他的母亲,在安河镇日夜思念、盼望着他,生育之恩未报,更令他难过与痛心。
黑夜能吞噬一切,却吞噬不掉忧郁的灵魂,月亮遍洒清辉,却洒不进悲伤的心灵。
彻骨的寒风令安羽凡浑身发抖,上官云珂忽然不知从哪里寻得一些枯枝,再次在他身边生出一堆篝火。
安子荣、骆天豪、宋恩华等都来篝火边取暖,上官云珂便又离开。安子荣越加嫉妒与不满,“连日来,云珂师妹每晚必捡来干柴为羽凡取暖,只浑不管旁人。”
骆天豪道:“羽凡师兄身受月珠折磨,身体羸弱,如何能与我们相比,师妹多照顾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宋恩华阴阳怪气道:“天龙门师兄师姐直有数十人,羽凡师兄身为天龙门弟子,按理应由天龙门的人照顾才对,何须劳烦上官师妹。一路之上,上官师妹对羽凡师弟颇为眷顾,真让人想不明白。”
骆天豪不悦道:“师妹和我等几人奉命保护羽凡师兄,师妹照顾他有何不妥,偏你歪心邪意,有这许多想法。”
宋恩华冷笑一声,“有些人愚眉肉眼,只不自知。”
安羽凡听不下去,开口道:“上官师妹兰心蕙质,冰清玉洁,我等敬仰尚且不及,宋师兄万莫如此言语亵渎。”
骆天豪帮腔道:“羽凡师兄所言极是,我等身为名门正派弟子,但求行事光明磊落,做人坦坦荡荡,宋师兄如此捕风系影,岂不有失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