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哀求道:“这些磎鼠虽有恶行,却未造成恶果,我们何必与这些禽兽一般见识。”
宋恩华两腿颤颤巍巍走了过来,义愤道:“在湖底,这些畜生险些要了我几人性命,今又害得我穿壁攀冰,实是罪不可赦,理应即刻斩杀。”
“就是!”苏霜月举起自己的手臂,“这些畜生弄伤了我的手臂,还险些害我命丧黄泉,不杀之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不可!不可!”安羽凡忧心如焚,“上天有好生之德,求求大家饶它们一次吧。”
此时上官云珂缓缓上前两步,心平气和道:“这些畜生按理当杀,然念其迷途知返,好生驮我等上来,亦可算功过相抵。”
骆天豪见师妹如此说,他自是站在她一边的,便也道:“我们修道之人,向来讲唯真而动,唯善而行,唯美而崇。以至诚为道,以至仁为德。行恶之人犹可宽恕,又何况这几只畜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争执不下。那些个磎鼠静静的站在一旁,抬着头不明所以的望着这许多人,浑未感觉到杀气的到来。
通灵仙尊见众人吵吵嚷嚷,便拨开人群,不屑道:“几只畜生而已,杀了便是,何须争来争去。”
“师叔,饶它们一命吧。”安羽凡苦苦央求。
通无仙尊望着大家道:“大家言各有理。如今山高路远,我等存粮无多是实,常言道,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这几只畜生若与我等无扰,自可安居洞中,然今伤我弟子,耽我行程,就算将其斩杀,说起来亦是其咎由自取。”
“通无道兄所言甚当!”太华派掌门彭霸天高声道,“此去柔然不知还要多少时日,而沿途越发人烟稀少,就是鸟兽也不曾见得几个,斩杀这几只畜生,少说也可抵我两日口粮。”
“是啊!”谢罗宫掌门谢元清亦高声附和,“这几日我等节衣缩食,省吃俭用,每日虽还能吃上两餐,却不能顿饱,许多弟兄们早已是饥肠辘辘,这些畜生就是不来相扰,被我等发现也要将其斩杀,更何况其自来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