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达海迫不及待要知晓答案。
杜阿老族长轻轻叹了口气,“那就是她的丈夫。”
“郁久闾铁伐?”达海一惊,遂又哈哈大笑起来,“山云那贱妇任族长之位不过五年,而铁伐早已死了十几年,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你莫要悖言乱辞,胡编乱造,若要以此谋图我的原谅,那是痴心妄想。”
“当然有关系!”杜阿的声音铿锵有力,“你们都知道,铁伐早在山果出生之前就死了,留下这一对孤儿寡母,生活殊为不易。一直以来我只说铁伐因病去世,然他的真正死因并非为此,他是因为受了伤。”
“受伤?”达海略有惊讶。
“不错!受伤,是为我柔然全族受了重伤,最终不治身亡!”
“你胡说!他既是受伤,为何全族上下俱不知晓?又与我族族长之位有何关系?”达海并不相信。
“今日我柔然全族既临虎口之厄,我也没有什么可再隐瞒的,也免得我死之后,他的侠义功劳陻没风尘,便是我杜阿之罪了。”
说着此处他顿了顿,似乎在回想往事,“二百年前,我柔然亦是强盛一时的伟大汗国,只因族内贵族只知争权夺利,却又逢族外强敌环伺,以致逐渐衰落,我等残部才迁徙于此,苟延残喘。纵是如此,突厥人犹不肯放过我们。”
他的思绪飞驰在过往的岁月里,声音充满了无奈与落寞,“就在十六年前,突厥又欲派遣大军将我等赶尽杀绝,永除后患。我虽提前得知消息,然我族中勇力全加起来亦不过万,如何能抵挡突厥大军,于是我便兵行险招,派山云的丈夫,郁久闾铁伐,前去刺杀突厥可汗,引起突厥内乱,我族才免于被征讨。铁伐虽不辱使命,却身负重伤逃回,不日离世。”
大院之中陷入一片寂静,就是魔族众人,亦听得神情怆然。
“爹——,娘——”石屋之中忽然传出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孩子的啼哭之声。
“你如何出来了?”“快将她拉回去!”石屋中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