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时感觉十分对不起她,她灿若夏花,热如赤阳,总能令他感受到无尽的温暖。
他又想起上官云珂,她皎若天上的月亮,清冷的光辉洒满窗台,令人遐想无限。那光辉照在人的身上,照进人的心里,有时候感觉触手可得,却又总是遥不可及。
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苦笑,自己如今这般模样,性命也不知能活几日,万事都不过是痴心妄想。
男儿仗剑酬恩在,未肯徒然过一生。
他想自己如果不中毒,如果真元没有丧失,那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正是这一声叹气,一下将山果惊醒。
她揉揉惺忪睡眼,再次露出满目柔情,关心道:“你醒了,身体可好些吗?”
安羽凡愧疚道:“害你无栖身之所,我真是过意不去。”
山果扶他坐好,“何须说这些生分之话,我既是你的拖勒依干,自应该尽心照顾于你。”
“拖勒依干?”安羽凡听不明白,“什么是拖勒依干?”
山果霎时羞红了脸,低着头细声道:“就是、就是妻子。”
安羽凡一怔,脸上也不由泛起一丝羞涩,他偷偷打量她,只见她站在床边,低着头,两手揉搓着裙角,丰肌弱骨,娇媚轻柔,好不惹人怜爱。
山果一抬头,见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越加羞赧。
安羽凡意识到不敬,赶紧下得床来,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已睡醒,再不好耽误你休息,我自去别处坐会儿。”
然而他不虞这屋中添了很多东西,慌忙中未走几步便碰在桌椅之上,山果赶紧将他扶住。他这才看到屋中摆设已大为变样,不由讶道:“屋中何时添了这许多东西?”
山果扶他在藤椅上坐下,“只你熟悉睡之时,郁久闾拓仑阿塔率人从山外家中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