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扭头望了一下四周的那些孩子们,接着道:“他们还小,他们是我柔然、是我郁久闾一姓的未来和希望,我们要为他们想想。”
很多人心中便有些动摇,“阿依拉说的不错,如果这些巴郎和克孜都不在了,我们供奉日月珠又有何用?”
“人都不在了,又有谁来供奉日月珠?”
“因为日月珠,山云柯孜姆已经死了,许多吾康、巴拉姆也死了,这些巴郎和克孜不能再因为它而失去生命。”
也有一些人坚持己见,不同意将日月珠交出去,“那么多人为保护日月珠献出了生命,我们又怎可苟且偷生,他们的鲜血岂非白流了吗?”
大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郁久闾杜阿心中越加取舍两难。
“前辈,不如就将日月珠与了他们吧。”安羽凡亦恳求道,他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论是柔然族人,还是他的那些师兄弟,还是上官云珂,他都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杜阿内心剧烈的挣扎着,他闭着眼睛沉思良久,忽然哀叹一声,睁开眼睛望向安羽凡,“老朽原本想让令师叔通无道兄带你和山果回到天龙门,以天龙门之力,自可保你二人平安无事。只是如今天不遂人愿,魔族和阿伏干达海纠集另两个族落,已将我等团团围住,他们人多势众,纵然令师叔道法高强,了念大师佛法高深,亦是独力难支。如今我纵想将日月珠交出去,却又怎能辜负你一片赤诚,就是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再见山云?”
安羽凡正气凛然道:“日月珠虽是柔然圣物,然比之全族人性命,亦不过如同草芥。就请前辈准许我去见魔族众人,如能保住大家的性命,晚辈死不足惜。”
山果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不可以,他们为得到日月珠,会要了你的命的。”
安羽凡轻轻拍拍她的手,微笑道:“用我一个人的命去换这么多人的命,岂不是非常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