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平心静气道:“少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看到取出日月珠对安公子带来的痛楚,却并不知道如果不将日月珠取出,那日月珠将会给安公子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甚至在不久的将来,直会要了安公子的命。”
秋莹儿惊愕不已,“你不要唬我,我才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属下怎么会骗少主!”周奎一本正经道,“少主亦是修道之人,岂不知世间万般法器,皆有灵煞之气。尤其是这日月珠,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先天至宝,灵煞之气毫不在我教圣器玄龟盾之下。”
“那又怎样?”秋莹儿犹疑疑思思。
周奎接着道:“修道之人,但凡能做到人器合一,必已将本门功法修炼至炉火纯青之境。纵是如此,亦不能长久抵抗法器煞气反噬。而安公子非但本门真元尽失,更是一点也不知柔然心经,试想,那日月珠之无上煞气,他又该如何化解?”
秋莹儿脸上不由浮起担忧之色,这个道理她如何不知,只是从来未曾刻意想过。
周奎见她若有所思,于是乘热打铁道:“那山云妖妇纵然将一身功法都传与了他,但只可保他一时平安,日久天长,他必不能承受日月珠煞气反噬,从而神灭形消。”
秋莹儿闻之耸然动容,心中惴惴不安,他望一眼安羽凡,泪水瞬间打湿了双眼。
周奎又道:“如今教主要将日月珠从安公子体内取出,本心虽是为我九天神教之兴衰,亦是为安公子身体着想。安公子只有受了这一时之痛楚,才能得一世之安康。”
“正是如此!”雷霆也走近些劝道,“安公子乃少主意中人,教主和我等亦对其颇为赏识,以前种种皆属误会,从今往后安公子便是我教座上宾,礼敬犹嫌不及,又如何会害他性命。”
达海也道:“但请少主放心,如今日月珠俱在安公子体内,却反比先前容易取出许多。如若不取,日月合一,其灵煞之气亦比先前强悍许多,以安公子目前之道法修为,怕是一个月也难以经受。”
安羽凡静静的听着几人对话,心中忽然冷笑一声。郁久闾杜阿老族长明明告诉他,日月合一,阴阳相生相克,日月珠煞气反噬之力便会减小,此刻阿伏干达海却是另一番说辞,可见其虚伪狡诈,假情假意。
然他并未反驳,因为他知道秋长风对日月珠志在必得,秋莹儿无论如何是阻止不了的,说穿了反而更加令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