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斜他一眼,“安师兄莫再胡言乱语。数月以来,安羽凡师兄多次舍身相救,我自当感激万分。如今他身遭厄难,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丝毫无能为力,唯有于此多陪他一会儿,以稍慰焦心。”
骆天豪疑惑道:“可是我们站在这里,安羽凡师兄又看不到,这有什么用呢?”
上官云珂不知如何回答,她就是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多看看这片松林高墙,她只想离他更近一点,她想,如果她精诚所至,他也许能感应到吧。
安子荣埋怨道:“你口口声声说他救过你的命,难道我和骆师兄就没有为师妹出生入死?怎不见师妹对我等这般关心?他是救过你的命,可你也救过他的命,又有什么相欠!他有今日这个结果,在我看来,既是他命中注定,亦是他咎由自取。”
闻听此言,上官云珂勃然不悦,骆天豪劝安子荣道:“安羽凡师兄已然饱经苦难,你又何必讥言嘲讽呢。”
然后他又对上官云珂道:“如今局面,纵使你我有心,亦爱莫能助,无可奈何。安羽凡师兄吉人自有天相,师妹亦不必过度担心,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待上官云珂回答,只听安子荣冷笑一声,怪声怪气道:“云珂师妹现在担心他,然以我看,他的苦难还未尽来。他勾结魔族妖女秋莹儿,天下皆知,在那柔然,他与秋莹儿极尽缱绻旖旎之情,你我亦是亲眼所见。待日月珠从他体内取出,师父和师叔们又岂会放任不管,轻者也要废去其一身功法逐出师门,重者——”
“重者怎样?”上官云珂急不可耐问。
安子荣再次冷笑一声,“重者,待废去其一身功法后,于万目睽睽之下,送上引雷台受那天雷之刑。”
“天雷之刑?”上官云珂怦然一震,只听此名她便已猜知大概,却不愿相信依然问道:“何为天雷之刑?”
安子荣不紧不慢道:“此刑乃我天龙门最重之刑罚,便是在那引雷台上,用我门圣物七星旗,引天雷下凡,焚人身躯。”
骆天豪震撼不已,瞪大双眼,“天雷劈身,那还能活吗?”
安子荣言之凿凿道:“凡身肉体,自是凶多吉少。如若侥幸不死,亦必重伤难治,而后再被驱逐山下,由其自生自灭。”
“有人受过这种刑罚吗?”骆天豪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