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关系?他身上背着勾结魔族的罪名,这个罪名他一世也洗脱不掉,你救他,就是等于将我蓬莱阁推向了魔族,推向了天龙门和天下名门正派的对立面,我蓬莱阁在天下众人面前将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羽凡从没有向魔族屈服,也从没有背叛天龙门。”上官云珂仍为安羽凡辩解。
“天下众目昭彰,岂容你为他强词夺理。”上官隐犹怒气冲冲,“你的心思,为父岂有不知。从柔然回来那一路之上,我就见你对这个小子关怀有加,今一早你又当着天下众门派之面,断然拒绝通玄掌门为安子荣向你提亲,敢情也是因为这个小子。”
说着他叹一口气,“爹真是不明白,安子荣乃通玄掌门得意爱徒,又是年轻一辈之翘楚,不论道法修为,还是勇气胆识,无不胜过这安羽凡许多,你为何偏偏对这个小子情有独钟?他哪里配得上你!”
“他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不堪!”上官云珂继续为安羽凡辩解,“他如今这般,只是命运使然。总有一天,他会浴火重生的。”
“你不要指望那不死之药,这都是江湖上的虚假传言,巫族若真有那般神药,还会被压制于荒芜之地吗?”
“世上不会无端传言,女儿相信那不死之药定然存在。”
“就是真的存在又如何?你可知巫族在何处?又多长时间能赶到?世间无人能够承受天雷之击,他虽残存一口气,不定何时便即气绝。就算他侥幸撑到那个时候,然巫族素来与我中土水火不容,又岂会出手相救?说不得把你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可是!”上官云珂眼含深情的回头望一眼车厢,“他救过女儿的命,女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只要有一分希望,女儿也要试上一试。”
上官隐气得七窍生烟,“你是堂堂蓬莱阁的少主!何故为这样一个无名小卒作贱自己?”
“天地之大,谁又不是一个无名小卒。”上官云珂哀婉的望着上官隐,恳求道:“爹,女儿向来未曾违背过您的话,只这次,您就让女儿自己做一回主吧?”
“不行!”上官隐怒目圆瞪,“今日我就杀了这个小子,让你彻底放弃希望。”说着他就走向那辆马车。
那名车夫见状不妙,赶紧躲至一旁。上官云珂急忙护在车厢前,哀求道:“爹,女儿求求你,你就成全女儿一次吧。”
上官隐道:“你若跟爹回去,爹自然放过他,他生也好,死也好,全是他的造化,与我们毫无关系。你若执意护着他,就别怪爹心狠手辣。”
“不行!”上官云珂张开双臂挡住上官隐,“您要杀羽凡,不如就连女儿一块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