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摇了摇头,“他是受了天龙门的天雷之刑!”
“天雷之刑?”巫彭和巫舍里更加惊愕万分,巫彭道:“数十年前老夫行走江湖,亦曾听过天龙门的天雷之刑,乃是天龙门对十恶不赦之门徒所施以的最严厉的刑罚,那么你这位朋友——”
说到这里,巫彭眼里充满了疑问。
上官云珂悲伤道:“他正是天龙门门徒,不过——受刑之后他便已被逐出师门。”
巫舍里疑惑道:“上官姑娘冰壸秋月,莹彻无瑕,想必你这位朋友也必是淑质英才,鸿轩凤翥。然而天龙门身为中土第一大门派,又素来秉公任直,扶善惩恶,何为对你这位朋友施以如此重之刑罚?”
巫彭亦满腹狐疑,“天雷之力,排山倒海,靡坚不摧。若处寻常之地,因人与地表相接,纵然被雷电击中亦有侥幸。而天龙门天雷之刑,乃将人与地表隔绝,雷电不能循身而过,万钧之力瞬间聚于脏腑,顷刻便能将人烧为焦炭,粉身碎骨。然姑娘这位朋友虽五脏受损,却一息存之数月,可谓旷世奇闻。老夫料想这其中必有缘由,还请姑娘详细告之。”
“不错!”上官云珂望着安羽凡,满目爱悯,“他的遭遇惨不忍言。”
巫彭坐回座位上,巫舍里为他递上一杯茶,然后向上官云珂道:“就请上官姑娘细细道来。”
上官云珂从头到尾将安羽凡的遭遇说了一遍,直令得巫彭和巫舍里唏嘘不已。
“原来如此!”巫彭感叹道,“方才我只觉这位安公子体内却似有十数道真气,阴阳不调,刚柔不济,原来他有这般奇特经历。”
巫舍里亦感慨道:“这位安公子历经磨难,初心不改,亦属难得,也难怪会得上官姑娘芳心。只是天龙门行事未免草率了些。”
巫彭道:“如此说来,幸好这位安公子身有青龙战甲,还有那位替他挡下天雷一击的姑娘,定也是个情深意重之人,若非如此,只怕这位安公子早已神灭形消了。”
“是啊!”巫舍里道,“那位姑娘有情,上官姑娘有义,这位安公子便是命赴黄泉,亦当死而无憾了。”
上官云珂再次跪下,“还请巫彭大神巫念他命途多舛,赐不死之药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