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来回走了几步,脸上忽然流露出一缕忧伤,缓缓道:“一百年前,我已耗费三百年功力为他们炼制三颗不死之药,那次炼药险些使我显露原形。如今再要我耗费功力为他们炼药,简直是痴思妄想,且不说我修成人形有多么不易,只世人对我狐族一贯之偏见,我若非有这一身高强道法护体,怕早不知死过多少回。”
上官云珂思忖片刻,斩钉截铁道:“若前辈肯出手相救,晚辈愿意一生一世随跟前辈,执鞭随蹬,保护前辈周全。”
九尾狐又坐回石凳上,冷笑道:“你连你的朋友都保护不了,又有多大本事能护我周全?”
上官云珂一时哑口无言,不禁悲从中来。
九尾狐接着道:“一百年了,不管你来做什么,总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你年纪轻轻,独自跋涉千山万水,可见修为高深,并非普通女子。你进得我谷中,亦未伤我徒子徒孙一分一毫,又可见你心地善良。如此种种,我故未曾难为你。”
说罢她令上官云珂起来,又好奇道:“如我所料不差,你要救的那位朋友定然是一位年轻男子。”
上官云珂脸上露出一丝羞红,九尾狐谑笑着又问:“他是你的丈夫,还是情郎?”
上官云珂越加羞涩,“不、不是!”
九尾狐道:“凡事岂能瞒过我的眼睛,这世上最美好的事就是男欢女爱,你何必羞于承认。你们人类,总爱扭扭捏捏,很多时候,爱也不敢说出口,恨也不敢说出口,都藏在心里,虚伪的很。”
上官云珂依旧低头不语,九尾狐猜测道:“你那位情郎定然生得十分美貌,不然岂会让你这天仙似的美人,为他轻易动了心!”
“他、他、他相貌平平。”上官云珂扭捏不已。
九尾狐略有惊讶,“那么他的道法修为定然十分高深了,是年经人中的翘楚。”
上官云珂又道:“他的道法原本不错,不过受人陷害真元尽失,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一些,又再次被废,遭遇实为悲惨。”
“哦?”九尾狐大惑不解,“既是如此,那么他又是如何得到你这绝世佳人的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