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气息奄奄,双眼紧闭,面似靴皮,苍白如纸,整个身体便有如被吸干了水分一样,显得十分恐怖。
“巫阳!”巫抵惊得手中拐杖一下掉于地上,急忙蹲下身将她扶起。
“巫阳,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巫抵摇晃着巫阳的身躯,顷刻间泪如雨下,然一滴滴泪珠却来不及落到衣衫上便已凭空不见。
“巫阳!怎么会这样?”巫彭和巫相俱泪如泉涌,巫相蹲下身抓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手腕上有一条很深的伤口,却再也流不出一滴鲜血。
“巫阳前辈!”上官云珂急忙将身上的避火衣脱下来,盖于她身上。
她看着巫阳忽然变得皱巴而干瘪的身躯,看着这个才认识数天的无比痴情的女子,看着这个慈祥的老人,杵在那里一时凝噎无语。
九尾狐亦心酸不已,她抬头望一眼那棵枯萎的圣树,又望向地上的巫阳,眼睛里充满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巫彭懊悔莫及,恨不该让她自己独自再回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巫抵摇晃着巫阳的身体,不知是怜悯她的性命,还是为那棵圣树感到遗憾,亦或二者兼有。
“惜起残红泪满衣,它生莫作有情痴。”九尾狐望着一动不动的巫阳喃喃感叹道。
她眼中流露出许多钦佩之色,向众人道:“她一定是用她一身鲜血来毁灭了这棵圣树,她百年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巫抵抬头看一眼那棵圣树,又将巫阳紧紧搂在怀里,悲痛欲绝,“巫阳!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傻!”
九尾狐望一眼那棵枯萎的圣树,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惊疑,她再次看向巫阳,她明明从未出阁,她的血却为何能将这棵圣树毁灭?
九尾狐不敢想百年前她与巫凡发生过什么事,脑海中霎时一片凌乱。
“咳!”巫阳在巫抵怀中突然咳嗽一下,声音细弱无力。
“她还有气!”巫彭大喜道。
巫抵连忙将她放开,但见巫阳缓缓睁开双眼,她看到巫彭和巫抵,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