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哀求道:“非晚辈得寸思尺,实情况紧急,我那位朋友殊不知能否撑过今晚,万一他气绝魂散,纵使炼制出不死之药也无力回天了。万望巫抵前辈慈悲为怀,救他一救一吧。”
巫抵冷冷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这不死之药炼制过程极其繁复,不到最后,谁也不能保证能够炼制成功。在新的不死之药炼制出来之前,老身断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前辈,可是我那位朋友——”
“你那位朋友已然昏迷数月,眼见不死之药数日间便可炼成,他若在此时一命归西,那便是上天不欲他存活于世。反之,他若真有造化,也定然能熬过这几日。一切都在天意,不在你我。”
上官云珂将头伏于地下,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前辈,求求您救救他吧。”
“我的话你还不明白吗?”巫抵横眉瞪目,“你只回去耐心等待,若再胡搅蛮缠,莫怪老身不讲情面。”说罢拂袖而去。
“前辈——”上官云珂模糊的双眼望着巫抵再次走进那炼药房中,望着那两扇大门缓缓关闭,内心哀哀欲绝。
她跪在那里久久不愿起身,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还能做些什么。
天空毫无征兆的突然飘来两片乌云,紧接着豆大的雨滴便如石子般砸了下来。
在这寒冷的季节,雨滴砸在人的身上,便有如一块块寒冰直钻进人的心里,令人瑟瑟发抖。
巫舍里连忙去劝上官云珂,“上官姑娘,你再跪下去也是无益,寒雨伤身,我们不如回去想想别的办法。”
雨水打在上官云珂脸上,和泪水交融在一起,她失魂落魄的缓缓站起来,垂头丧气道:“除了不死之药,还能有什么办法?”
巫舍里自然也不知有何办法,只得劝慰道:“一路走来,上官姑娘至意诚心,我想安羽凡公子也定然命不该绝。姑娘不若回去严密观察安公子伤情变化,相信他定能转危为安。”
“没用了!”上官云珂无力的摇摇头,“数月奔波,历尽千辛万苦,眼见希望就在眼前,只可惜天意弄人。”
“上官姑娘切不可灰心丧气!”巫舍里又劝道,“天理昭昭,善恶分明,安公子宅心仁厚,上官姑娘高义薄云,自会得上天眷顾。”
“伤怀离抱,天若有情天亦老。”上官云珂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而后迈起沉重的步伐,缓缓向外走去。
巫舍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