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彭前辈——”
安羽凡还欲再劝,秋莹儿却一下拦住他。
“他们自愿送死,你又何必坚持阻拦。我们心意已到,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死多少人也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而后她又转向周奎,“周叔叔,我不管你和我爹与巫族如何合作,如今我和羽凡已将探明的情况告诉你们,你们若一意孤行,吃亏的自是你们。”
周奎不以为意笑道:“这次攻打天苍派,本是巫族与天苍派双方之间的恩怨,与我九天神教并无关系。我所以前来助阵,是教主念在我九天神教无巫族数十年来的交情。至于今日之行应不应该,我想巫族各位大神巫俱是心如明镜,无需我们这些外人焦心劳思。”
安羽凡见他们俱铁了心意,知不好强求,便拱手道:“既然如此,晚辈再无话可说,我们就此告辞。”
两人再次离去,路上,秋莹儿劝道:“你不要觉得他们救了你的命,你就欠他们许多似的。我跟你说过,他们救你一点也没有吃亏,所以你并不亏欠任何人,也不需要感激他们。任凭他们如何,都是他们自愿寻找的,如今我们只去看望伯母,任天下大乱,都与我们无干。”
安羽凡点点头。
祸之至也,人自生之;福之来也,人自成之。
别人都不担忧,自己又何须操那份闲心呢。
这次,巫族虽没有听他之劝,然周奎一番话却是他提了个醒。
他心心念念要去夺回日月珠,然而日月珠分别在天龙门和九天神教手中,一个是天下武林正道领袖,一个是魔族魁首,以他一己之力,若想将日月珠夺回来,只怕比登天还难。
周奎怂恿巫族攻打天苍派,意在削弱中土武林正道势力,从而好与天龙门一争高下。
而他要想夺回日月珠,也只有让九天神教与天龙门、法王寺争斗起来,唯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趁乱来个浑水摸鱼。
想通这一点,他忽然希望他们打的越厉害越好,最好巫族能把天苍派打得一败涂地。
但如若巫族输了,天苍派便有可能再次和天龙门合力,再加上法王寺和蓬莱阁,到那时魔族处于下风,他要想夺回日月珠便更为不易。
所以,巫族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