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巫抵怒哼一声,“什么各安其地,互不侵扰,只凭你一句话,难道我巫族百年深仇大恨就这么算了吗?今日拚上老身这条命,也要将天苍派斩尽杀绝。”
安羽凡指一下周围,向巫抵道:“巫抵前辈请看,这地上躺着的,难道只有天苍派的弟子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再斗下去,只会玉石俱焚。”
巫彭和巫抵环视一周,心中顿感凄凄焉。
地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尸体,方才众弟子虽紧围在巫彭身周,但那一片小小范围又能保护多少人。
而那些躲藏起来的天苍派等正道弟子,此刻陆续围拢过来,论数量,犹不比巫族这边少。
巫彭深知,倚仗着雷鸣杖,巫族自可与天苍派再斗上一斗。然而此刻雷鸣杖被安羽凡夺去,巫相与周奎又俱都受伤,若继续打下去,巫族将再讨不到一点便宜。
事已至此,他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也罢!如今雷鸣杖在安公子手中,老朽技不如人,就是不答应也不能了。”
“不过——”他心中仍有些疑虑,“今日我巫族若听从安公子之言,罢兵休戟,日后待天苍派翻过身来,再找我巫族反攻倒算,那时我巫族又当如何?谁又能保护我巫族百姓周全?”
“是啊!难道我巫族好心将你救活,到时再换来一个亡族破家的结果么?”巫相亦愤愤不平。
他们的疑虑不无道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苍派身为天下四大门派之一,今日若错失将其赶尽杀绝的良机,待日后其重振旗鼓,又岂有不报仇雪恨之理?
安羽凡望向无极道人,问:“巫族三位大神巫所忧不无道理,今日众目睽睽,不知无极前辈可否立下誓言,日后不与巫族寻仇,大家各居其所,相安无事,互不侵犯。唯有如此,巫族才可放下疑虑。”
未待无极道人开口,宋恩华喊道:“安羽凡,尽管你已不是天龙门弟子,但你身为中土之人,这个身份是如何也不能抹掉的。此时巫族侵犯我中土边境,杀我中土同胞,你既然夺得雷鸣杖,就应该与我天苍派一起,将这些巫族蛮夷全部斩杀殆尽,以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