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安羽凡的父亲虽与他平辈,但曾经也不过在他府里做个壮工而已,与其他的仆役并无多少区别。
所以安羽凡的地位原本是连椅子都没有资格坐的,如今他既已赐座,也是因为他与自己儿子同时出去学艺,曾经做过天龙门的弟子,故而高看了他一眼。
但看在安羽凡提来的那许多礼物,他便不耐烦的喊来下人,命与他们各上一杯茶来。
“这位小姑娘倒是直爽,不知是何方人士?父母又是做什么营生的?”安老爷斜眼望着安羽凡问。
秋莹儿怕安羽凡说漏嘴,抢着道:“我乃冀州人士,我爹和我娘也像安伯父一样做些买卖,家境也如安伯父一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因为安老爷对安羽凡实在倨傲无礼,她说话便有意无意要灭一下他的神气与威风。
安老爷岂有听不出,于是愠道:“既是出生富贵之爱,自应知书达礼,姑娘说话却为何这般夹枪带棍。”
秋莹儿还欲再辩,安羽凡赶紧挡住为好辩解道:“伯父莫要见怪,莹儿脾气一向如此,其实她心中并无恶意。”
安老爷身为一方富绅,地位尊贵无比,也不好与一个女娃过多计较。
他遂心生逐客之意,便对安羽凡道:“你乃是我的宗侄,又与荣儿亦仆亦友,如今回来,我本应盛情款待,但奈何府中还有些许事情没有处理,故不便再多陪伴,若无他事,你们便径自回去吧。”
安羽凡本只是来一表感激之情,此刻听到他逐客之言,自知再呆下去也是无趣,便不待茶水上来,起身恭敬再施一礼,“既然伯父府事繁忙,侄儿就先行告退了。”
秋莹儿甚觉不自在,早巴不得要走,不等安羽凡招呼,便站起来微一拱手,拉着他就向外走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