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你既然没有死,就应该痛定思痛,反求诸己,重新做人!枉我挂念和你兄弟一场,日日祈祷你起死回生,想不到今日你竟来抢我的新婚妻子。既然你这么寡廉鲜耻,不仁不义,从此之后我安子荣便与你恩断义绝。今日在这忠义大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通玄掌门猛地拍案而起, 怒火万丈道:“我道来的是何方神圣,原来又是你这个孽障!本尊也正欲找你,想不到你竟主动送上门来!”
通灵也怒目戟指道:“你这个孽畜,既然大难不死,就应该心怀侥幸,如今又来无端搅扰我天龙门红鸾天喜,实在罪大恶极,万死难恕!”
安羽凡并无畏惧,望着众人道:“上官姑娘并不愿意嫁与安子荣,你们身为堂堂一派之尊,如此危迫利诱,强媒硬保,又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放肆!”上官隐也拍案而起,“你这个无藉之徒,害得我女儿险些和你一起命丧那巫族,如今有什么资格在此大放厥词!儿女婚嫁大事,自古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强迫一说。今天下众英雄皆在,你若识趣,速速退去,若一味不知好歹,坏我蓬莱阁与天龙门百年好事,别说天龙门众仙尊饶不得你,就是本尊,也必将你诛杀无赦。”
“上官阁主,你这般说话难道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吗?”安羽凡反问道。
受到安羽凡感染,上官云珂也忽然鼓起了勇气,向上官隐道:“爹,请您原谅女儿,女儿一定要跟羽凡走。”
“大胆!”上官隐怒斥一声,“你只要还是我上官隐的女儿,只是还是蓬莱阁的少阁主,就绝对不能放任你与他一起逞性妄为。”
这时,在山门看守的两名弟子才慌慌张张跑进来,“众位师尊、众位师尊——,弟子们无能——”
然堂中的情景已然说明一切,也无须他们再多说什么。
“安公子!”无极道人缓缓站了起来,“老道曾经有言,只要你改过自新,从此与魔族再无瓜葛,老道便向通玄道兄说情,保你重新回到天龙门门下。如今老道正准备在天龙门吉隆之喜过后,便向通玄道兄提起,如今你却擅闯上山,横刀夺爱,却叫老道再如何开口。”
安羽凡道:“多谢无极掌门好意,然天凭日月,人凭良心,上官姑娘与在下不但恩同山岳,而且情深似海,我安羽凡若背义负恩,薄情寡义,弃她于不顾,又有何理由再觍颜人世。”
无极道人道:“所谓企者不立,跨者不行。安公子,你千万要考虑清楚,莫要焚薮而田,因小失大。”
安羽凡不屑的冷笑一声,道:“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说着他深情望上官云珂一眼,接着道:“我已欠上官姑娘太多,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她更为重要。”
“阿弥陀佛!”了念大师忽然站了起来,“安施主,欣见神体无恙,老衲甚感欣慰。当日匆匆一别,不过抱希望于万一,不想这位上官施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竟真求得不死之药,令安施主起死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