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安羽凡毫不记得以前的事,对她的亲昵还有一丝不适应,但他知道她是他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如此足矣。
“你却是如何知道要来找我的?你知道吗,你若再晚来片刻,我便是、便是——”
安羽凡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从怀中掏出两块手帕交与她。
“有诗的这一块是骆兄交与我的,另一块从我醒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我怀中。”
上官云珂这才明白事情原委,不禁对疼爱她的师兄越加感激和歉疚。
她将有诗的那块手帕收起,又把另一块还与安羽凡,感动道:“一块小小的手帕,我以为你忘记了我,便会将它丢弃,想不到你竟一直带在身上。”
安羽凡道:“当我看到这块手帕,我便觉得它十分熟悉,就像我再一次见到你一样,虽无印象,却总觉得似曾相识。”
上官云珂心中升起一丝欣慰和一丝甜蜜,但想起他们再次相见时的情景,她又十分后悔。
她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没有在第一时间辨认出他,更后悔刺向他的那一剑。
“都是我不好,若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或许那时我们便相认了,你也不会受那一剑。”
上官云珂悔恨莫及,说着她伸手便要扒开他胸前衣服,“快让我看看伤口长好了没有。”
安羽凡倒有些不好意思,制止不让她看,“你无须担心,伤口早已长好。”
而后又笑着宽慰她道:“我这条命本就是你给的,你要拿去随时都可以,受那一剑又算什么。”
上官云珂却不依,非要扒开他胸前衣服亲眼看到才放心,“你无须和我不好意思,想之前你昏迷数月,还不是我——”
说到这里她脸上忽然浮起两片红晕,羞涩的望安羽凡一眼,不再言语。
她默默扒开他胸前衣服,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个剑痕,越加悔过自责。
安羽凡也能想到之前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亲密照料,他望着她,眼神中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感到幸运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