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秋长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狠狠瞪她一眼,而后不顾伤体,对周奎道:“周堂主,你速召集随行所有堂主、舵主,即刻于会事堂中议事。”
听到舵主也要参与,周奎和红衣心中俱是一惊。
因为教中所有大事,一般都是由教主与几位堂主在一起商议,而一旦让所有分舵舵主也来参会,必是涉及到全教所有教众之事。
这些事不一定很重要,但影响一定非常广泛。
周奎不敢违拗,即刻下去通知。
红衣虽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因为秋长风所受打击太大,她一时也不敢多言,只将秋莹儿搂在怀里,暗自垂泪。
“我的儿,你没有死,娘真是太高兴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帮那天龙门?千不该万不该与你爹作对?”
她一边怜惜,一边责怪。
秋莹儿也不知如何解释,一路之上,尽管她对父亲百般照料,秋长风却始终都不肯理她,也未曾与她一个好脸色。
可是对于当时的选择,她绝不后悔。
“娘!女儿帮的不是天龙门,女儿帮的只是羽凡!您不知道,当时我若不出手,羽凡他会死在我爹手下的。”
红衣擦了擦眼泪,“娘一猜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你真是个傻孩子!”
说罢她重重叹一口气,又道:“你亲自将你爹的愿望毁于一旦,他如何能不生气?你可知道这数十年来,你爹为了这个愿望,忍辱负重,呕心沥血,甚至还陪上了你哥哥的命,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然再怎么责怪和埋怨,都已于事无补。事已至此,除了接受现实,又能怎么办呢?
于是她又栽培秋莹儿道:“你爹着急升帐议事,我想定与你脱不了干系。待会儿你一定要看风行事,他若是责怪,你就听着,他若是惩罚,你只管服软求饶,千万不要再行忤逆。”
秋莹儿点点头,“我知道了,娘!”
红衣再次哀叹一声,接着嘱咐,“就算你爹硬要处罚你,你也不要耍性翻脸,暂且承下,娘自会护你周全。”
“还有,日后你再不可像以前一样刁蛮任性,要时常晨昏定省,多多菽水承欢。只待时日一长,你爹胸中这口闷气发出,到时自然就会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