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前后张望一下,而后拉起她的手,劝道:“你若实在是饿,我们便先买些东西垫下肚子,待追上云珂他们,我们换家酒馆,再让你好好吃上一顿。”
秋莹儿还是不依,“反正他们已看不见了,都是要寻,吃饱了再去追他们岂不是一样?”
安羽凡岂会同意,“现在他们尚未走远,我们追上他们很容易,待时间一长,万一追寻不见,岂不是平白又会出现波折。”
“那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总是要回蓬莱阁,大不了我们一直追到蓬莱阁,总是会见面的。”
“莹儿——”
不待安羽凡再劝,秋莹儿又道:“这里距蓬莱阁已无几日路程,我们何必一定要将他们送回蓬莱岛上。上官隐险些害死我和我爹,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我才不想踏上他们蓬莱岛!
再者,他的奸计被你揭穿,定然怀恨在心,一旦踏上蓬莱岛,他会不会趁机再次陷害你我。
还有,如今他杀害了念大师和通幽老儿、谢元清的事已然天下尽知,法王寺和天龙门、谢罗宫的人又岂会与他善罢甘休,到时都上蓬莱阁兴师问罪,我们在那里,又该如何自处?与其左右为难,倒不如不见的好。”
安羽凡知她说的有理,但他之所以坚持要送上官隐回蓬莱阁,并不是在意他的安危,而是害怕上官隐气急败坏之下,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狠下毒手,毕竟断魂崖前一战,他已领教过他的手段。
他望了一眼悠远的天空,缓缓道:“天龙门一战,上官隐身受重伤,纵使想要暗害你我,量他也有心无力。至于天龙门和法王寺、谢罗宫会不会向他寻仇,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你我只不掺和就是。
我之所坚持要上蓬莱阁,不过是担忧云珂的安全,云珂孝思不匮,只要我们一起将上官隐安全送回蓬莱阁,全了她忠孝节义,而后我们便一起去寻找日月珠。”
秋莹儿却不信,“你说的好听,等到了蓬莱阁,那上官云珂担忧上官隐的安危,又岂会随你我而去?她必定会留下来为那上官老儿抵挡那些寻仇的人,到时你又该怎么办?是不是也要留下来陪她?”
“这——”
虽然安羽凡早已想到这个问题,但一路之上他什么办法也未能想出来,如果上官云珂真的担忧父亲安危,不肯离开蓬莱阁,他又该怎么办呢?
他又岂能狠下心离去,留她一人独自对抗天龙门和法王寺、谢罗宫兴师问罪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