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虽有道理,曾经我也这么认为,但仔细想想,人生一世,众生百态,名利和地位并不是衡量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
“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安羽凡也不与他多作辩论,反问道:“你深夜找我出来,不只是谈论这些吧?”
“当然!”安子荣眼神忽然有些闪烁。
他向旁边走了两步,再次望向安羽凡,道:“我与你虽然割袍断义,但我们毕竟同宗同族,又曾兄弟一场,所以我偷偷来找你,是想送上一句劝告。”
“什么劝告?”
安子荣再次走了两步,道:“上官隐丧心病狂,罪不容赦,已没有什么好去调查的,不然你和上官云珂也不会亲上我天龙门。
然千百年来,蓬莱阁毕竟是与我天龙门齐驱并驾的大名派,上官隐曾经也是武林之泰山北斗。所以师尊执意召开此次武林大会,目的无非是照告天下,明公正道,并以天下武林之力,诛凶讨逆,令上官隐无处遁形。
可以预见,此次诛讨上官隐,蓬莱阁也必将巢毁卵破。而你,本是局外之人,满可以置身事外。但你若为了上官云珂,执意袒护蓬莱阁,袒护上官隐,那么,你也必将再次站在天下武林的对立之面。 ”
“我不会袒护上官隐!”安羽凡信誓旦旦道,“我只是为了云珂,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岂非是一样?”
“不一样!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上管隐之行,蓬莱阁其余人等毫不知情,故他的罪过也不应由他们承担。如果通玄掌门做主,天下武林能够罪不及孥,只追究上管隐一人之责,那么我保证束手坐视,冷眼旁观。”
“嘿嘿!”安子荣听后一声冷笑,“你可以袖手旁观,那么上官云珂呢?你可以做她的主吗?就算大家饶过其余人等,他们自己又岂会置身事外?如果他们真能做到,今天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安羽凡一怔,他不是未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未找到破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