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道法修为早已今非昔比,他若前来,只怕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所以为防夜长梦多,我们应当即刻将上官云珂处死,从而以绝后患!”
“纵安羽凡再怎么厉害,我们有这么多人,难道就怕了他不成?”彭霸天有此不信邪,“只要他依然明公正气、正心正念,我彭霸天便依旧敬重他,但他若为了这上官云珂而弃信违义、狂悖无道,彭某虽不才,也势必第一个阻止他。”
谢嘉辰道:“彭掌门豪情万丈,晚辈佩服。我们这么多人,自然不会害怕一个安羽凡。但还有一层关系,我们也不得不考虑。”
说着他望了一圈众人,接着道:“大家都知道,那安羽凡不但与上官云珂情深意重,更与那魔族小妖女秋莹儿情深似海,一旦安羽凡拚却性命来救上官云珂,那秋莹儿又岂会袖手旁观?而秋莹儿一旦插手,整个魔族便有可能再次卷入进来,到那时,便又是一场正魔大战。”
“那又怎样!”彭霸天怒道,“如今没有了那上古恶龟,魔族若敢前来,我们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谢嘉辰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道:“如果没有那上古恶龟,我们自然不怕魔族,然而如今情势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蓬莱阁和安羽凡都会站在魔族一边,此消彼长,我们要取胜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一点谢少掌门倒是有些多虑了!”通隐突然笑了笑,“安羽凡再是厉害,但凭他一人,又能奈我何?上次正魔大战,我武林正道虽然死伤无数,但魔族又何尝不是损失惨重。
而真正可怕之处,无非是安羽凡与上官云珂还有那秋莹儿三剑合一之势,如今上官云珂成擒,其所持宝剑也被我天龙门暂时收存,那秋莹儿谅也不会前来,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太过担忧。”
“话虽如此,然我们也不得不防。”另一门派掌门站起来道,“曾经月珠在天龙门保管甚严,最后不也被那安羽凡盗了去吗?以在下之见,那上官隐若是怜惜他这个女儿,他断不会让她只身前来天龙门代为谢罪,他若是不怜惜这个女儿,我们就是将这上官云珂绑在这里日曝月侵数十日,他依然不会现身。”
“此言有理!”彭霸天怒道,“上官隐明知天下武林对他怒火中烧、恨入心髓,却依然任由他这个女儿只身前来送死,可见他心中早已将他这个女儿的性命置之度外,那么我们再想借他女儿之命要挟他,想来也会徒劳无功。”
“对!当初断魂崖一战,上官隐为了日月珠竟丝毫不顾惜他女儿性命,当时便可见他冷酷无情之极。”
“想不到上官隐身为堂堂一代宗师,竟是如此衣冠禽兽、卑鄙无耻之小人!”
“蓬莱阁数百年声誉,想不到一朝毁了上官隐手里!”
“他真是伪君子!贪生怕死之徒!我武林正道之败类!”
就在大家纷纷斥责之际,上官云珂突然一声大喝——
“要杀便杀,你们不能侮辱我爹!”